谢明依点了点头,示意容璟上楼等候,这才对身前的银雪低沉着嗓音笑道,
“你真的以为有皇帝给你撑腰就没事吗?你问问这楼里面的大臣们,有哪个不怕我撕了他们的脸皮?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这么讲话!”
谢明依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在外人看来就好似同银雪在谈笑一般,可只有一旁的银雪自己知道这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眼眸中狠毒的杀机。
“人生如戏,不是只有你一个会演戏。陈银雪,你记住了,这一次你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定先要了你的命。”
不管银雪的表情是如何的吃惊和恐惧,冷漠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提督府众人,最后停留在正对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守好了大大小小的出口,刘副提督,随我一同上楼。”
“是。”
说话间,谢明依已然径直的从银雪身旁走过,只留下后者浑身发抖的站在门口,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得。
“这边。”
到了二楼容璟给谢明依引路,走向右侧的里间,一路上各个房门都敞开着,门口皆守卫着提督府的官兵,谢明依时不时的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一阵恶寒。
这就是风流吗?那这风流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容璟在二楼右侧里间的屋子停下了步子,谢明依走到屋门口,只看到了大大方方的站在门里的姑娘,倒是有那么一股子桀骜,少了几分风尘气。
说来这应该也是这玉兰苑的一大特色了,别家的花楼皆是以色事人,进门便闻到里面的淫靡之气,唯独这里不仅清香四溢,反而更有一种别致的风雅。
“出去。”
谢明依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门内十八九岁的姑娘。
“凭什么?这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要出去!”女子厉声喝道,全然无视了这门口的官兵们,以及这位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官爷’。
可她不在意,不代表其它人不在意,稍微近一点的官兵忍不住的胆颤心惊,他们是兵,手底下也偶尔见过血,可这般的如同地狱中的阴暗杀机他们还从未领略过。
或许只有苏衍才会感同身受的明白这地狱中的修罗之气。
谢明依抬头看了一眼刻着绿字门前的牌子,写得是‘四叶’
说起这门前的牌子,就不得不提一提玉兰苑的内层结构。
从十岁开始便有人牙子贩卖这些个女孩,若是这楼里的老鸨看着是个好的坯子便养在玉兰苑后面的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