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信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师爷却看出了端倪,
“大人可是在想来者一男一女会是何人?”
师爷跟随了贾化十几年了,二人之间早已经可以用无话不谈来形容,贾化当即如实相告,
“是啊,这信笺上的印章确实是相爷的,但是这信究竟是不是相爷的就未可知了。按理说相爷身边的人似乎没有女人,怎么会派一个女人到江南?
如果真的是相爷派来的,意欲何为呢?”
师爷略微寻思了一下,虽然刚才听衙役禀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开始思索,
“眼下定北侯带兵北上,按理说相爷应该不会故意扰乱捐输的事情,依小人之见,相爷是想要促成捐输的。”
定北侯对于苏同鹤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像定北侯这般优秀的子孙。
贾化想了想也非常同意师爷的观点,当即点头道,
“师爷说的有理,但是你可曾听说相爷身边的哪一位心腹是女子的?”
“那倒是不曾听说,但是若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未可知,当下相爷确实是需要小心的,毕竟那二位钦差正在来扬州的路上。早上运来客栈的人不是说了,那两位是从长安来调查酒行的?听他们二人的交谈,应该是朝廷的人,究竟是不是还有待商榷。”
贾化道,“就是啊。”说着又不禁懊恼起来,
“这好好的扬州城到底是哪里惹了这些大人物们的眼睛?偏偏要堵到扬州来?”
“大人莫要着急,先去探听一番,看看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左右是为了捐输银子而来,又不是大人出钱,大人不必慌张。”
贾化看了一眼师爷,蹙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本官说到底也是要在这扬州继续待下去的。这其中还有本官的本家……难办啊。”
“大人不必忧心,大人急,有人比您更急,只要盐商们拖住了,北方的战事一起,陛下就不得不从国库里拨银子,如此一来扬州之围岂不是解了?”
师爷这么一说,贾化顿觉豁然开朗,当即道了两声“妙!妙!”
贾化被师爷点化,掐着时辰那二人估摸着已经到了内堂,贾化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便去内堂去迎接了。
谢明依坐在内堂的下首等着贾化,身后的慕容宸附在她耳边说道,
“贾化是盐商贾家的人,也是苏相的人,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拿着茶盏的手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