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借着天边的夕阳,看到了这画上的女子。
一只画笔将这身穿淡粉色宫衣的妙龄女子勾勒的惟妙惟肖,皇帝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改变了姿势的宫女,即便如此,可因这画像早已经完成,凭着这画上的人,很容易便可以看的出这画上的人是谁。
宫女生的面如凝脂,唇畔嫣红,在这夕阳下确实有着一种别样的风韵。
皇帝的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过宁舒儿的眼睛。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对此作何想法,因为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啊,她也知道皇帝的心里始终是有自己的。
可现在,宁舒儿再也不敢有这样痴傻的想法,这想法仅仅是听起来便是如此的愚蠢。
皇帝的心里,永远都只会有他自己。
身边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达到目的的棋子,包括她这个皇后,包括她的孩子,甚至包括她整个宁国公府。
“皇后的画,做的不错。”皇帝夸赞道,听着佐康却是心中一跳,皇帝这是在夸自己吗?
听上去是的,然而……
“看起来,似乎宰相为皇后寻到了一位不错的老师。”说话间皇帝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佐康的身上。
是的,就是如此直接的目光,然而佐康却不敢抬头与其对视,甚至连句话也不敢说。
“是啊,宰相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宁舒儿淡淡的笑着,波澜不惊,更多的是从容和随和。
只不过这从容同某些人的暗藏锋芒是不同的,从皇帝认识这个姑娘开始,她的身上总是有那么一种安宁的力量,只要在她身边,整个人就会觉得很安心。
然而,今天的皇后让皇帝感觉到了一丝惊慌,说不清楚的慌乱。
至于为什么,皇帝说不清,但是他总是感觉这和她失去的孩子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你叫佐康,对吧。朕曾经在御书房看到过你做的画,也是谢宰相推荐的,你的丹青确实不错,只不过总是太过写实,有些时候,作画还是留给人一些想象的空间,缥缈一些的好。”皇帝道。
“陛下说的是,草民的丹青确实有所不足。”佐康道。
在大燕朝最尊贵的人面前,他又争辩的余地吗?
毫无疑问,自然是没有的。
此时此刻,佐康早已经把远在南疆的某个人念叨了许多遍,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一天非要和宁连城喝酒,如若不然,那人也不会就这样注意到自己。
“虽然有所不足,但是作画这种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