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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掐算着这个时间谢明依不在府上,他才过来的,如若不然,他的计划可就不会达到预想中那样的效果了。
“谢大人。”徐星颐向门口的那人见礼,后者一袭官服还没来得及脱,就这么直接到了谢母的院子里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以前一直被自己放心以待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一副什么面孔?
谢明依走到谢母的身前行礼,
“孩儿给母亲请安了。”谢明依说。
“起来吧,坐吧,累了一早上了,怎么连官服都没有脱就过来了?客人在这边也不怕失了体面!这也就是星颐这孩子,若是其它人,你这张脸可就丟的一干二净了。”
谢母指责一般的说,纵然是千般的埋怨她这个长女,可那些都是家里的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让人看了笑话。
“听说星颐来了,明依想着有日子没看见星颐了,便来的急了一些。”谢明依笑了笑,很明显这半句话是和谢母说的,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她在朝上的时候徐星颐找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江南的事情之前,谢明依不会多想,可事发了,容不得她不多想一些。
她若是换身衣服再过来,徐星颐在不在还是另一说。再说,她想要观察到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出其不意之间。
接着又说道,
“听说星颐最近在春晖堂坐馆,如何了?”
这半句是对徐星颐讲的。
在这位的面前,即便有再多的心思,可态度只能是恭敬的姿态。
徐星颐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态度亦是愈发的恭谦起来,
“回大人的话,虽然未曾治得什么疑难杂症,却也未曾误诊,治病救人,星颐还要多向祖父学习。”
谢明依笑了笑,“是啊,说得好,治病救人是大事,马虎不得。你的医术继承了你徐家的本事,可比起你祖父来,还是有的可学的。年轻人抱有这样的信念,很好。不至于过于骄傲,迷失了自己。”
谢明依的话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可门口的容羲却是听懂了的。
自然,徐星颐也是听到了谢明依这话里很不明显的暗示。
她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自作聪明的做错了事,比如说江南的事情。
看上去谢明依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可是百转千回之间,徐星颐还是觉得谢明依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就是个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