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家老相爷是死在谁的手里?你巴不得我们家侯爷早点死,然后你可报杀父之仇,对不对?”云初夏的怒火超过了谢明依的想象,因为眼下的她可以说是口不择言了。
这可不像是她了解的云初夏啊。
谢明依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是微沉的眸光让人看不清她目光中的思绪。
云初夏想过她会辩解,却没想到她会突然间就这么沉默下来,一时间倒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谢明依的沉默,就像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大海,平静,却暗藏着汹涌。
在这样的谢明依面前,云初夏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这点道行是如此的渺小和浅薄。
但是,想起来那个远在江南的人,生死未卜,云初夏努力的坚定自己的心智,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对着那双漆黑的不见底的幽深瞳眸,按耐住内心的恐惧,直视着她说,
“谢大人方才在朝上所言,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怕是大人忘记了,在你身陷囹圄之时,是我们家侯爷帮了大人。大人才有今日之荣光。”
谢明依弯唇,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云初夏,等候半晌后,看到对面的云初夏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这边才说道,“没了?”
云初夏一怔,就像是石头落在了大海之中,不曾激起一丝的风浪。
云初夏有些灰心,但更多的还是气愤。
一边的谢明依看到云初夏这样的反应,没有等着她开口,已经说道,“既然夫人没什么要说的了,那就最好回到你的定北侯府去,不要再生是非。如果夫人真的关心侯爷的死活的话,最好听进去本官的劝告。如若届时,定北侯府真的出了什么事,别怪本官没有出言提醒。”
说话间,谢明依已经挑起前面帘子,对着前面的车夫说道,
“停车。”
“啊?”车夫迟疑了一下,身后的谢明依接着又道,
“再不停车,扣押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你知不知道?休怪本官摘了你全家的脑袋!”
话音刚落,这边的车夫脸色已然是大变,他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人是朝廷的命官,可既然敢在自家主子面前这么说话的一定不是闲杂人等,听这话音,他大概知道了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这边的车夫连忙停下了马车,谢明依跳了下来,不再看马车里的人一眼,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长安城,这是谢明依自小便居住的城市,迷路倒是不至于,可是这个位置到谢府可是有一段距离。
一身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