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体微僵,看向怀里的宁舒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一丝疑惑。
是因为什么而疲惫?
皇帝不清楚,看着宁舒儿已经合上的眼眸,当下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回了一句,
“累了,那便早点歇下吧,明日你还有的要忙。”
皇帝的体贴,宁舒儿没有一丝的感动,只是有些苦涩,她刚才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想起了那个孩子。
“陛下,您……”宁舒儿的欲言又止,皇帝心里却是明白的。
“今日,朕便就在你这里你去歇息吧,朕再去看一下奏折。”
“诺。”宁舒儿福身行礼,随及穿着淡薄的睡衣躺到了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皇帝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人,没有再说什么,抬步迈向了外面。
他以为可以回去的,然而有些时候,有些事的发生,注定了再也无法磨灭的过去。
翌日
一间普通的院落门口挂着白色的灯笼,在这万家红火之间,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大年初一,又有几个人会愿意抬棺材,办理出殡这种事情?
晦气。
可就是这样晦气的事情,依旧是有人做了。
苏衍也很讶异自己能找到这样的人,毕竟今非昔比了。
即便是抬高价钱,在这样的日子里,这样晦气的事,也是极少会有人去做的。
白色的出殡队伍从长安城里走向长安城外,这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的人,都纷纷避开的远远的,即便有少数几个没有躲的,也不敢上前,也只能在远处目送着那一行人的队伍。
作为云初夏在长安唯一的亲人,也可以说是唯一能为她送葬的人,苏衍走在大街上,只是呆呆的看着脚下的路,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只觉得万分的亏欠和内疚。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苏衍的心已经麻木了。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即便自己做的再多,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人微乎其微。
新月楼上,谢明依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队伍,看着那个人的身影,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身后的慕容宸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把手放在了她的两侧企图平息她此刻的激动。
而事实证明,这是有效的。
谢明依的身体确实平静了下来,而此时那队伍已经走的很远了。
见此,另一边的容羲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至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