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破开房门外的禁制,很快传出屋内女子小声哭泣的声音。 百里安收了白虎与琉璃宝伞,想了想又取出秋水剑提在手里。 刚一推开木门,一个花瓶就朝他飞来。 百里安错身避开,花瓶碎裂一地。 随之而来的,是李酒酒那哽咽愤怒的哭音。 “我都说了,爹爹你如果不让我下山去找小安,我真的会死给你看的! 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人还是尸魔,世上待我好的男儿就这一个,我只要小安,呜呜呜…… 是尸魔又如何,大不了我将他养起来,关起来。我陪着他哪里也去,我们两个人的事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瓷枕玉器,各式各样的东西如雨般砸来。 “臭爹爹,你走!我不要听你说那些什么尸魔鬼物脏东西的大道理,我告诉你,小安身子干净得很!香得很!咬起来抱起来,舒服死了!!! 你莫要等我逃了出去,逃出去找到小安后,莫说身子给他一次,我要天天黏着他,给他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还要给他生小尸魔,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极度悲伤愤怒下,李酒酒甚至不知羞地说起了胡话。 连珠般的气话噼里啪啦的不过脑子就一连串地溜了出来。 说完又想起她可怜的小安被那恶毒的女人带走,生死不明。 悲从心起,继而又伏在榻间恨不得将心肝儿都哭出来。 百里安尴尬地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哭声惊然而止,哭泣耸动的肩头剧烈一颤,然后就没动静了。 从百里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灯光烛火下,少女秀颈间洁白的肌肤飞速地泛起了羞红色泽。 “那……那个……”百里安朝屋内才走近一步。 李酒酒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失措地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 她眼圈红红,蕴满泪水,此刻已经不见了悲伤之意,满满的羞涩与无地自容。 她缩成小小可怜一团,拼了命地往墙角落里挤去。 因为她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死的心都有了。 她红着快要滴出血来的俏脸,咬着舌头,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安,怎怎怎怎怎怎么是你……” 百里安见她蜷缩在地上,衣衫穿得又单薄。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脚步轻慢地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李酒酒一下子慌了起来,一只素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裙摆,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身子。 她生怕此次归来是一场梦境,唯有牢牢抓紧,才能够感受到这唯一的真实。 可是她眼神游离得厉害,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小小小小小小安……我方才说得都都都都都……都是气我爹爹的话,不不不不不……不是真的想缠着你要十十十十十……次,一百次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