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心在与女尸周旋对阵之下,尚且不能察觉。 如今被方歌渔身子发力整个人压了上来,心口滚烫似火烧,身体变故发生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似夜海狂暴,如云起云涌。 怎会如此?! 百里安一时头昏脑胀。 内心进入天人交战之中。 他混乱极了。 女尸发出讥讽地嘲笑:“我不知晓你从哪里学来的不入流手段来对付我,不过你嘴上说得再好听,却也欺骗不了自己的身体,以鼓声催生念欲,自会让一切,无所遁形。” 因为只有欲望,才最了解人心的邪念。 加以引诱,加以催生,便会扩散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夜,唯有无念无意,方可度过此劫。 足以让世间万物富有情感的东西都滋生出诡邪的鼓音,早已在听鼓者的心中驻扎生根。 一旦心生意念,便会轻易被汲取养肥,生根发芽,然后极为夸张的壮大成树。 她一字一顿,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在自嘲:“你,是在眷恋她对你的依赖与亲近吗?你,是在渴求旁人需要你吗?” 女尸沙哑的嗓音仿佛充满了极致的诱导与蛊惑:“被人遗弃,不被自己重要之人抱有期待的感受很绝望?你想得到重视,想将着一生背负不动的苦痛扔弃?所以何不放纵一回?” 百里安温和的眉目间终于多了一丝怒意:“你……给我闭嘴!嗯……”他的声音忽然急促喘息起来。 两人肌肤紧贴的身体不知何时由她撑起分开。 方歌渔一只手撑在他的腰侧间,歪着脸颊,迷蒙着一双糊涂的眼睛,看着他喉咙正中心的牙齿印,发出痴痴的笑声。 百里安不及思索,一只手不知哪里提起来的气力,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咬着牙,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 方歌渔撑跪在他的身上,臀腰呈现出弯弯一线而美好的弧度,雪白的纤颈微染动人霞色,耳垂间的那一点朱砂小痣,也红的娇艳欲滴。 大红喜被上,百里新郎礼服不知何时被左右挑开。 只见那只柔美纤细的手指作怪般轻轻在肌肤间打着圈圈。 百里安眼圈顿时红了,脑子一炸,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眼底掠过太多太多的情绪。 有羞耻,有难堪,有尴尬,但跟多的,是惊愕。 纵然是魂灵被控,但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竟然会做出这般难以启齿的事来。 她又不是酒酒。 “方……方歌渔……”他试图唤醒她,却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如熏上了一层滚烫的烟,那是一种不同于缺血地渴。 这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心乱如麻,一时之间,当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厉声谴责? 哀求放过? 思绪一时间混乱到了极点,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