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色沧桑的中年男子,沉稳出声,语气还算温和客套:“诸位都静一静,李姑娘年纪尚幼,不明事理尚有因,诸位不必这般对一个小辈咄咄逼人。” 他看向李酒酒,道:“不论姑娘是否真的身怀异宝,要不要告知我等那是姑娘的自由,各位也不必因此过激。” 李酒酒心道总算有个明白事理的了,她颔首致意,正欲离去。 那名中年人却使了一个眼色出去,立即便有两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李酒酒藏不住情绪,愤然道:“这是何意?” 来自绯月国的中年修士道:“以姑娘的实力,既然无法取得幽晶,那么还是在此好生休息吧,这一轮,便由我替姑娘好了。” 方才人人让她离开寒亭取幽晶时,这名中年修士并未站出来。 李酒酒不傻,知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慢慢转过身来,道:“前辈是担心我弃你们不顾?” 可笑,分明以她的修为还留在这里,根本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帮助。 原来是出去送死可以,单独逃走却万万不可了。 中年修士敛眸道:“我想,即便是方才维护你的张道友也不会轻易让姑娘离开。” 李酒酒这才明白过来。 这不过是人类的劣根性罢了。 她是死是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只是若她当真离开此地,将此处矿脉的消息透露出去,这才是他们不愿发生的。 纵有异宝防身,可是在他们这群拓海境中间,她终究是无法离开此地。 中年修士替她出了寒亭,御剑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张曜堂将李酒酒叫至一旁,低声道:“虽然我们并非同门,可一路上我姑姑她对你怜爱有加,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早已结下了不浅的友谊,酒酒,你今日所言所行,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酒酒毕竟年轻,被人点着鼻子这般教训,心中一时郁结难过,她说:“不知我言行了什么过分之举,让张道友如此失望了,这所谓的失望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凭空恶意揣测出来的吗?” 张曜堂目光一亮,道:“难不成酒酒你未想过离开?” 李酒酒摇首:“下鬼山之前,温长老在我身上留下了一枚铃绳,凭借此绳我能够找到她。” 听到这番解释,张曜堂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道:“话是这么说不过酒酒你要知晓,她虽然是我的姑姑,但此处矿脉非同寻常,若是出自我手奉于宗门,这功劳自在我身,日后我在景月宗内自是前途不可限量,姑姑她如今身份地位已经很高了,没必要再锦上添花地多添这一笔。” 说到这里,他目光有些火热,伸手便要去握她的手:“我待酒酒一片赤诚,若我未来有所成就,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 李酒酒万没想到居然会听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