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剑主,少年授表字,名安,字藏剑。 只是这藏剑之名,唯有身边极为亲密的人在私下场合才会唤上一两次。 神灵与魔君的气息在空气里勾缠交结着。 良久,紧紧抱住她腰身的双臂慢慢松开,他问:“你满意了吗?” 阿娆缓缓撑起身体,蹙眉揉腰。 好像……疯过头了。 “自甘堕落,作践自己,我教你的东西是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吗?!” “自甘堕落?”她摸了摸分外温暖充实的小腹,面上没心没肺地笑着:“师尊怎么觉得我是在作践自己而得偿所愿呢,云容她自己不知珍惜的宝物,我提前替她取了又有什么不对?” 说着,她神情微黯,垂下了头:“我知晓师尊今夜是不情愿的,若非那魅魔做了好事,师尊的清心诀就已经叫我无计可施了,可我不后悔。”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低声道:“阿娆,你过来。” 阿娆一怔,慢慢凑了过去:“师尊?” 他扯过一件衣衫,撕下一截干净的衣布,递给她:“我有话同你说。” 阿娆不情愿地又退了回去:“我不要!这是师尊留给我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又说了一遍:“过来。” 名字他此刻修为尽丧,对她而言毫无威胁能力,可阿娆仍是忍不住冒了一下鸡皮疙瘩,还是慢慢蹭了过去,低头道:“我就不……” 他简直要被她气得鼻子歪了去:“你还打算一辈子不洗澡了吗?”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听不太清楚。 他忽然问道:“为何你从来都不说?” 阿娆道:“说了师尊便会接受吗?从今日你的种种反抗与排斥,显然不会,师尊,如果我猜得不错地话,当初若是叫师尊知晓了阿娆的心意,你必然会及时止损,将我推得远远,送去中幽给你娘亲照看了吧。” 她忽然一笑,笑容有些卑微可怜:“可是你瞧,我小心翼翼地藏好那份情,不仅在师尊身边同经了千年岁月,如今的师尊,更是我的人了。我得到的,远比云容多,不是吗?” 她知晓,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只有欲没有情的两副身子再怎么滚烫的纠缠,分开后还是会各自冷却。 她的师尊有着让人切齿的冷静与理智,这荒唐一夜,纵然她格外珍惜,却也不过黄粱一梦,各自疏远。 他一时无言,良久,他才垂眸道:“阿娆,不应该是这样的……” “师尊究竟想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她在师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如果说一切误会源自于你觉得是云容害你娘亲的话,我……” 她眼底讥讽,忽然笑着打断道:“师尊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继续包庇她吗?” 他抿了抿唇,那双藏了许多心事的眼睛被睫羽覆落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