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吗……”只是一瞬,这个青年仿似就垂垂老矣去,他定定看着百里安,轻声道:“我身已灭,我心已死,心照神交,为我与子。” 百里安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遗憾地摇了摇首,仍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平静道:“我身已死,我心将灭。” 青年听闻不由露出一个微笑,抬手轻抚百里安的脑袋。 “处明者不见暗中一物,处暗者能间明中区事,自井中观星,所见不过数星,唯有跳出生死五行,方能见一片天地山河。”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此时站在百里安面前的青年无疑是一名仙人,只是仙人已逝,寿之清尽,如荣穽水,如何又能够授他知命长生。 百里安抬首看着他:“我不懂。” 青年将手中朱雀血雕的剑鞘交入他的手中:“金自矿出,玉从食生,道中酒得,仙遇花里,剑从鞘出。吾道如剑,以刃割物即利即伤,以剑在手,可护生死,剑在你手,斩出去便是。” 百里安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剑鞘,他凝眸蹙眉,道:“先生,这是一把空鞘。” 青年问:“那么,剑鞘又为何会空?” 一瞬间,百里安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他喃喃道:“鞘空,因为剑已出鞘,不再藏锋。” 青年目光温和而沉远:“鞘在我身,剑在你手,你还在犹豫什么?” 百里安低头看去,果真见到自己掌纹裂痛的右手,正握着一把黄金古剑。 剑气明明,正是藏于他手中,未曾散去的一场诸天春秋渡。 海水沉沉,一片黑暗里,下沉的光圈骤止。 蜀辞眼瞳蓦然大睁,眼中的那抹银辉之色渐渐散淡而去。 两相接触的额头轻轻分开,百里安死意沉沉的眼瞳如被一点星火点燃,倒映着璀璨地金色剑气。 一柄名为天策钧山的死剑,深深没入至了蜀辞的胸膛里。 他的掌心里,不断溢出金色如龙的剑气,环绕在天策钧山剑上,点燃了剑脊剑脊上古老死寂的纹路。 熊熊地剑气灌入蜀辞的身体之中,血色如花,在深海中绽放。 蜀辞眉心血光大起,玉笛扶乩激射而出,被百里安反手握住抬起,用鬼泣珠那一端重重击打在她的灵台之上。 方才那一剑,几乎夺去了蜀辞体内的全部灵力。 同时,施展出这一剑的百里安也失去一身的灵力与黑暗之力。 二人体内同时陷入尴尬的灵力枯竭状态。 失去了灵力,唯一还能够比拼的便是体魄的力量了。 他们一个为妖体,一个为尸魔之体。 蜀辞目光凌厉,即便是长剑贯体的重伤也未能让她直接倒下死去,她那惊人的生命力难免叫人感到有些绝望。 她举拳砸出,毫无花哨的一拳落在扶乩笛上,不带丝毫灵力的一拳直接将鬼泣珠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