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在仙陵城,我已经是你的面首了,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哦?”方歌渔十分意外,似是没有想到自己和他竟还有这样一层渊源在。
她将百里安重重地推了一把,讥讽笑道:“眼下本小姐可还没想好要让你入赘过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面首的身份,倒是不妨给你留着,只要你有那个耐心留下来。”
百里安无不好脾气地应着:“这是自然。”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方歌渔眸光冰冷,神色傲慢,缓缓吐露而出的嗓音绵软之余却又带着三分冰冷的讥诮。
“既然作为面首,那是不是得守一守这面首的规矩?
你既欲自己留下来,我便是养你的主子,主子不想见你,你便没有权利不请自来。
像今日这般,自作主张备好早膳来我府上,更是禁止行为。
没有主子的允许,你更不可以擅自触碰我的身体,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一根手指都不可以。
若我有需求传唤之时,作为面首,你需得随传随到,不得有一丝怠慢。
若想在十方城苟好,本小姐奉劝你还是本分一些,少抱有一些无谓的幻想,在我这里,你的任何妄念都没有实现的机会。”
方歌渔慢慢仰起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无情的桀骜,看着高他整整一个头的百里安。
“虽说这面皮子还算看得过去,但身为本小姐的面首,我并未赋予你与我对视的权利,你却俯视于我,实在是失格不敬。”
睡袍大袖之下,她一根手指屈起轻抬,被小心收放好在剑架之上的十方剑嗡然颤动,出鞘一寸。
悄然之间,借来一缕剑气,入指尖,聚气成丝。
她屈指而弹,那纯白透明的剑气劲射而出,裹挟着一丝阴冷之意,穿透百里安的腿。
百里安对她全无防备,并未躲闪,只觉得膝盖一疼,宛若冰针透骨而过。
瞬然麻寒无知觉,膝盖骤然无力弯曲,难以支撑。
方歌渔将他瞬势往后一推,面上还带着轻蔑的冷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若让你倒下,你便没资格高我一头安然站着。”
百里安向后倒去,却未完全摔倒。
他屁股坐在地上,膝盖微屈,双手后撑在柔软的地毯上,许是感知到了方歌渔动用了十方剑内邪神的力量。
这让他眼底隐隐浮现出生气的意味。
正欲说话间,方歌渔眉目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