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可尚昌仍旧觉得百里安的推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你不过是与他打了一个照面,便能如此肯定他的来历与身份?
若他当真是真祖邪神的信徒,又怎能在昆仑山中布局筹谋数十万年,并且一手建立真仙教,在此期间,真祖邪神一直是在封印状态。
做为真祖邪神的信徒,他如何能够在邪神沉睡的期间,拥有自我意识而行动的。
诸天神罚之下,受以肢解之刑,他又是如何活下来改头换面的,这每一步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若擎翱真人当真是如百里安所说那般,做为真祖邪神的信徒,甚至还能够保持自己的初心,遵循自己意识而做出行动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如若存在,那就只能说明此人的欲望以及足以匹配邪神的许愿诅咒了。
世上,当真会有这样的怪物吗?
在反驳百里安推断的同时,尚昌心中更多的是惶恐以及对未知的不安。
“诸天神罚之下,受以肢解之刑?若是在此绝境之中,许愿求得一线重生之机,做为邪神最虔诚的信徒,你觉得祂,允是不允?”
“邪神与信徒,一个在于他人信仰的欲望而滋生壮大自己,而另一个则是在于奉献出自己的欲望,获得许愿的能力,当一个人的欲望强烈到不可估量的程度时,便足以许下无限大的愿望。”
尚昌喃喃道:“为何你……对于邪神之事,如此了解。”
可话一说出口,尚昌就已经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做为封印真祖邪神最佳的容器,甚至体内封印着真祖邪神本源意识还能够保持清醒状态,不为邪神欲望所污染蛊惑的。
他既可以成为一个另类的奇迹,那自然在这世间,便可以存在着做为邪神灵徒者,在许愿之后,亦可留有自主意识的‘例外’亦是大有可能存在。
蜀辞用下巴垫着自己的爪子,沉思状:“若这擎翱真人当真是那神主傲青李代桃僵的化身,那昆仑山可当真是摊上大麻烦了啊。
人心所藏的欲望,最强烈可怕的,莫过于爱与恨,瞧瞧这家伙,五毒俱全的模样。
想来是给这两样东西摧残得不轻,再给邪神的诅咒这么一侵染,足以让他这颗心腐烂发黑得彻彻底底,他此刻心中最恨的,怕就是沧南衣了。”
百里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蜀辞的脑袋瓜顶,垂眸道:“神主傲青,本是一界之主,享一方神格权柄以及民生之香火,本可拥有万世鼎盛春秋,却因为背负真祖邪神的责任,而葬送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