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流剑瞬间将阿衣舞的身影淹没消失。
剑势落下,河面掀起万刃巨浪,深不见底的河渊世间生生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剑痕。
自那直达河底的剑痕缝隙里,随即又蔓延出千万水形三尺长剑,如同游鱼四散般朝着四面八方,每一个河水领域深游而去。
而那每一道水形剑的剑尾,都拖曳出了一道长长的好似剑火般的蓝焰。
那蓝焰宛若蕴藏着某种净化神术般,将河域之中的诡异污染气息竟是以着庞然巨势开始被净化洗涤得一干二净。
万物于那大水之中流转最后回归于水腹之中,水剑通底之后,又随着百里安眉心六道神符大亮,心随意转,化为大蛇,张嘴吞噬河中十万灵秽之气,又隐含着夺走了全部生命的命令死寂感。
原本富有生命的河域被逐渐“杀死”,变成一种无情无常无生命的绝对纯净的水域。
澄澈得连那十渊之下的深黑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
偌大的河域,此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皆在这大水一剑下,涤荡得干干净净。
四野草丛灌木里,数道狰狞如厉鬼的身影,在贪婪的本性之下,大着胆子疾奔而出,跃入清澈的河水之中,顷刻之间宛若厉鬼掉进了三生河里,被渡净成虚无,灵魂不复了。
澄澈干净的河流映拓在沧南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她那双平静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这条长河。
良久,才幽幽说道:“若在十万年前,昆仑得有此河,何来劫困一说。”
看似感慨的一句话,却让百里安心下一惊。
十万年前娘娘就已经陷入水竭之困他早已知晓,可真正将她逼至如今这般境遇的,却也是那后来十万年里日积月累的空涸无以为继,日夜虚耗。
比河域之广,却也只能不过解十万年前之困顿。
那么如今娘娘此身之枯竭,又该需要多少水脉来续补?
百里安不敢想象。
他定了定神,看向娘娘的侧颜,压下心中情绪,静声道:“娘娘,此河域已然荡清诡秽之物,不知娘娘可否入河化劫。”
沧南衣微微颔首,道:“此河如今在你一剑之力下,万诡难侵,比起那河下幽船的安全屋,自是胜上千倍百倍,吾若还说不行,那未免也太过不知好歹。不过……”
她抬起那双清亮雍容的眸子,眼底含着清浅笑意,道:“吾倒是不知,对于这净字诀,吾从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