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花甲之年,如今年老体衰,双目浑浊,一年不如一年本就是命数,至于说大梁朝的重担,只怕还是在镇守使大人身上。”
宰辅大人言语缓慢,不过温和,并无敌意。
陈朝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宰辅大人,也想起他入朝多年,虽说身居高位,但的确不过一寻常书生,年纪渐长之后,变得迟缓愚钝,也并非他的本意。
“镇守使大人请。”
宰辅大人看了一眼陈朝,微笑道:“现在老夫还真不敢走在镇守使大人前面,不过仗着年迈,和镇守使大人并肩同行一程,倒是觉得无妨。”
陈朝点点头,似乎听出了宰辅大人言语里的意有所指。
这一文一武两位官员并肩而行,宰辅大人腿脚缓慢,陈朝便耐着性子缓慢前行。
这一老一少,文武不同,理念不同,但在此刻,却好像显得有些和谐。
“镇守使大人北地一行,看起来又做了不少事?”
宰辅大人每日看那些折子,倒是对陈朝所做的事情知晓不少,不过对于陈朝在北地消失的那段时间,却是不知晓。
陈朝眯眼笑道:“宰辅大人不觉得本官擅杀苏铜有问题?”
“这个还真没有,老夫听说此事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高兴,尤其是知晓苏铜此人这些年做出的事情之后,便觉得此人该杀。”
“不过老夫可没那个本事,帮你拦下那犹如雪花一般的折子。”
宰辅大人淡淡一笑,有时候虽说站在这个位子,但很多事情,其实非他所愿,也不是他想能做些什么就能做些什么的。
陈朝打趣道:“宰辅大人是觉得那苏铜是武官?”
宰辅大人正色道:“老夫并未做此想,只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看到世道诸多不平,也曾想过提剑斩去,也是爽快,只是之后年纪渐长,官职也是一路攀升,能做的事情好似多了,但好像最后做成的事情也不多了。”
这位第一次跟自己吐露心声的老人摆摆手,轻声道:“不过老夫也想跟镇守使大人说句心里话,权力是柄双刃剑,镇守使大人年轻气盛,握住此剑之时,需要再三深思,不然有可能伤人害己。”
“晚辈受教。”
陈朝拱拱手,对这位宰辅大人,他的确没有什么恶意,毕竟这位宰辅大人,其实也从未特意针对过他。
两人来到广场上,走到最前面,马上便要分开,宰辅大人忽然道:“不以臣子的身份去看陛下,老夫对陛下实在钦佩,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