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在小人在王彪那厮之前,殷勤份上,不要赶小人走。”
“哦?”郑屠忍不住嘿嘿冷笑道,“如今我来这里,你又如此奉承,若是我又被哪个压了下去,你是不是又要在你的新雇主面前如此的说我的不是?”
“小人不敢,万万不敢!”穆余骇的面如土色,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但求留得小人,小人衔环结草以报。”
“你——”郑屠正要说话,忽然这里间的门帘就被掀起来了。
一个烧汤的二汉横进了门口,他伸出手一把将那穆余托起来,那穆余却似去了骨头一般,软软的任他托着,一双眼却死死的盯着郑屠,口中兀自喃喃道:“求大官人怜悯则个!”
“你这厮,求他作甚。俺与你一同走就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那二汉说罢,便要拖着穆余离开,哪只这穆余却死活不肯挪步。
“哦?”郑屠见那二汉模样,不由微微一笑道,“为何不能求我?”
“你这厮趁人之危,比坐地虎更可恶!”二汉丝毫不惧的瞪着郑屠。
郑屠豁然站起身来,也瞪着那二汉正要说话,却又迟疑了一回,微微笑道:“俺是如何趁人之危的?你却说来听听?”
那二汉哼了一声道:“穆余家有六十岁的老娘,双眼害疾,行动不得,又双腿久痛,形如残废,全靠这穆余在这铺子里挣些工钱养活,如今你将穆余赶走,岂不是趁人之危不是?”
“此事他不说我岂能知晓?”郑屠微微点头道。
二汉仍旧哼了一声道:“恁地不知?这穆余在铺子做了好几年,他家情况你了若指掌,也正因如此,你明知穆余不敢辞工,便将工钱压得最低,却不是与那王彪一般无二?”
郑屠一愣,原来如此,却是原来这肉身在自己附身之前做下的恶事。不由苦笑摇头,对那二汉道:“也是,只是你这般莽撞,将他拖了回去,他不得这份工,得不到这份工钱,他老娘却要谁来养活?难不成你来养他和他家老娘不成?”
那二汉正是处于一时义愤,没想到这厮这般无耻,一时就愣住了,然后转头向郑屠怒道:“俺便来养活他,有待如何?”
郑屠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也罢,看你有些义气,俺便留下穆余就是!”
那二汉一愣。穆余却清晰的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一翻身就拜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
“俺先前有些事情不曾记得,今日记起来,想来前些时日也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