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看重,敢不从命?”
周知州见郑屠倒也是个识趣的,便点头笑道:“无须多礼,只是日后听差,多用心罢了,这全城缉拿盗匪甚是重要,切记切记!”
郑屠应承了,又坐了片刻时分,方才告辞。一路上有些欢喜。这都头在宋制之中,原本只是地方军中的军职,只是如今便是州府衙门里,也有官员私设都头职务的,不入品级,却有公身,只管一县一州的治安巡捕缉拿之事。因此,也只得知州衙门自行任命,无须由朝廷颁赏。
郑屠应声而去,周知州回到后衙,便见到自家的女儿月娘急匆匆而来,望见周知州,只得一人回转,不由满心失望道:“父亲,那郑大官人可回转了?”
“莫要留他用饭不成?”周知州嘿然而笑道,“倒也是条好汉,如今我抬举他,做了本城的都头,也算是人有所用也!”一面说,一面又诧异道:“你这女儿,平白无故的,问起这事作甚?”
月娘那白玉脸庞微微一红,辩言道:“女儿承蒙郑大官人搭救,只想当面道个谢罢了,别无他意!莫教人看轻了自家,倒是个知恩不报的。”
周知州点头笑道:“你倒也是个知礼的,只是你女儿家却不好与那郑都头说些甚么的。我已经安抚了他,你且放心就是!”
“做了都头!”月娘不禁点头,然后见周知州满脸笑意,不由道,“原来父亲许了郑大官人一个都头的差使,这倒也各安其所了。”月娘方才放下心来。自那日脱了困厄,便在那军马的护卫下,回到了住所,只是这一分别,总觉有些心事牵挂,如今父亲这般安排,倒也让自己落了心。
辞别了父亲,月娘独自回到房中,只是当日场景,却依然挥之不去。这月娘从未见过那等血腥场景,也从未见过那等好汉,只是每日静坐遐想。每每又想起蕊娘的那首词来,当真是心乱如麻,没得个分担。想起曾与自己共患难的蕊娘,只觉那女子清婉可人,又有一股风流之态,才情也是极好的,也有了想要相交的想头。只是一时间没得托辞可供交往。
郑屠辞了周知州,出了衙门,又去了状元桥,寻李响说话。自整个渭州城被郑屠接收过来后,李响便坐镇状元桥,日日派了人望城中各处巡视,那些平日里横行的泼皮,俱都收敛了。如今郑屠又挟斩杀王彪之威,这偌大的渭州城,恁地是没得泼皮寻衅挑事。且郑屠也有义气,收拢了那些没得着落的泼皮闲汉,专门看管各处,也算是有个出处,月末还有些闲钱打赏下来,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李响这日正坐在铺子里间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