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是武兄弟。”
武二当下也还了礼,厮见了,便举起酒碗,只得一声“用”,便一口气灌了下来,方才抹嘴,皆大呼道:“好酒!”
一顿酒吃过,史通义牵了一匹马出来,方引了郑屠二人出店门道:“两位好汉,只管跟随俺便是,五岭峰也没有多少路程,莫约两个时辰便到。”
一路上三人相谈甚是投机。又说些江湖中事。郑屠敬重这史通义深明大义,私截西夏探子,暗助大宋。因此也对着五岭峰强人印象大为改观。史通义敬重两人乃是真好汉,因此三人相得益彰,倒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三人一路迤逦而行,不多时,眼前好大一座山,山上青翠弥漫,满目苍翠,更有山峰相连,连绵不断,不知道几百许里,那山上隐约有瀑布流水之声,山水俱佳。郑屠不由叹道:“好山,山势奇伟,有险要关隘,你家寨主端的是好眼界,若是在此据守隘口,谨守要道,便是有十万大军,也是抵得住的。”
见郑屠如是说,那史通义也面有得色,笑道:“正是如此。往日也有官兵来剿,却吃俺家寨主哥哥打得大败亏输,自是再也不来了。如今不来相扰了,倒是个清净的日子,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甚是快活。”
不多时,便到了山脚,那里搭起了一处凉亭,早有人在那凉亭里候着,看那阵势,倒也有个百十人。俱都拿刀举枪。为首有几个正坐在那里说话,面前倒也摆着一些酒食取用。正是那五岭峰寨主小张飞宋承贵并寨子中的头领。那旁近立着的乃是个浑身壮大威猛的和尚,一手叉着腰间,一手支着禅杖,却不是那花和尚鲁智深是谁?
“那贼厮鸟,只怕是怕了洒家,到了如今这个时分,却还不见人来。”鲁智深等的焦躁起来,一手摸着和尚光头,一面嘿然吃了一碗酒。
“莫急,郑都头乃是个好汉,定然会来!”石仲不由朝那路口望了望道。
“正是,莫若再等些时候!”宋承贵也不愿落了自家兄弟的面皮,也出言劝道。
鲁智深不以为然道:“洒家早说过,那厮不过是欺男霸女之徒,那得是你等说的好汉?只怕他当不得这个名头。”
“当不当的,只等你成了俺家寨子里的五头领就知晓了。”石仲不忿道。
鲁智深不由大笑起来道:“你等怕是被那撮鸟欺瞒了。便是洒家这禅杖,只怕他都使不懂,却端的为他打造了把八十斤的偃月刀。嘿嘿,先前还听说要打个百六十斤重的,打出来,只怕是肥得使不动,如此便知道他就是个没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