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娘胆子恁地大了一些,这等话也只管说的出口。
“糊涂,那日你不也曾见过?如何还要偷偷窥探与人?传扬出去,只怕嫁不了人家了!”周知州不由摇头责备道,“恁地大胆了些,哪像个女儿家行事。”
“那日匆忙之间,哪里曾见得?这郑屠不是他人,乃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便是当面谢过,也是行得的。父亲若是不允,女儿便亲自去谢了他便是!”月娘不由赌气起来,轻轻的跺了一脚,嘴儿翘起来,雪也似的肌肤从腮帮子旁鼓了起来,显见得已然着气了。
“罢了,罢了!”周知州一脸苦相,这个女儿着实有些不服管教,只得妥协了,一叠声儿的应道,“只许看得一眼,便自行离去!”
月娘听闻,自然欢天喜地。周知州无法,只得到前厅来。
待周知州去得前厅,郑屠正在在吃茶,见了周知州进来,忙站起身子,冲着周知州施礼,忙道:“在下来的匆忙,还望知州见谅。”
周知州还礼,两人分宾主坐下。周知州问起缘故,郑屠只说是听闻周知州迁升,因此特地来送别,说罢,告了一声罪,出了前厅,唤了小厮将担子挑了进来。
待小厮下去,郑屠揭开那盒子,里头露出白花花的银子。周知州一惊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不过是平职调动!”
“此乃在下的一些心意。只是在下是个粗浅的武人,知州又是个风雅的紧的人物,送来这些确实有些怠慢,却又无法觅得名人字画。恐怕礼物轻了,徒吃人笑话,也降了知州的身份。”郑屠忙道,“还望知州一并笑纳了。”
知州点头叹道:“何须这般费心。”
两人客气了一回,那知州也不矫情,一并收了银子。因又说了些闲话,郑屠只管将话题引到那渭州城来道:“如今城中,全赖知州照顾,以至于安宁数年。如今只怕西夏人并不死心,早晚必有异动。在下巡视,又见了一些生人面孔,听闻以往,西夏人异动之时,也是如此。”
周知州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己即将离任,不肯惹出是非来,好将后事留给后任,因此便笑道:“些许生人面孔,又有何惧?西夏人细作,从来不曾禁绝。无真凭实据,倒也不好拿人!”推脱之意已然很明显了。又对郑屠提起此事,有些不愉。
郑屠忙点头道:“知州说得有理。只是如今在下在渭州城也有些产业,若是夏人来攻,只怕难以保全。在下即便有八百社兵,只怕无济于事。若是再多些人手,凭在下的武艺,倒也不惧!”
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