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仲口直心快,不由叫起来道:“自然是做朝廷的官儿,依旧做俺等的大哥就是!”
“却又叫郑哥哥如何自处?”季玉不动声色,补了一句。
“这个——”石仲不由张口结舌,愣愣的道,“吃你这么说来,却不如不招安的好么?”
“这个——”忽地那坐在上首的宋承贵插言道,“若是能保全的诸位兄弟,又是自家兄弟,谁做的首位,又有甚么干系?”
“正是,哥哥心性光明磊落,不失为好汉本色!”鲁智深跳起来道,“俺便是不耐烦排甚么次序的。谁做的头领都无关碍!”
季玉微微摇头,岔开话题道:“如此,我再说那不招安之处如何。诸位兄弟可曾想过,我等不奉招安之命,郑哥哥如何处置?”
“自然不会攻打俺等!”史通义道,“只是郑哥哥不打,那小种相公却要使人来打。只是郑哥哥处境尴尬,自然也会误会俺等要辜负他一片好意了。”
“这个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却要如何是好!”石仲焦躁起来,在厅里来回走动,忽地站住对宋承贵道,“宋哥哥,如今你却拿个主意,只是俺却不想就此坏了兄弟情谊!”
宋承贵缓缓点头,脸色凝重道:“我自然领会得。如今意识不好决断,毕竟如此大事,不是一言以决之的,诸位兄弟先散了,我自当细细想来,明日再与武二兄弟一个信儿。可好?”
武二忙站起身叉手道:“自然省得!”
众人方才散了。宋承贵自留下季玉,去了偏厅不提。却说鲁智深等人,出了厅事,便叫道:“洒家只道入了山寨,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得洒家了,哪知还有这般的腌臜事情。端的让人好不闹心,不如一起吃酒快活。”
“有理!”石仲也点头应承道。
当下便拉了史通义、武二一起,寻了个隔间,叫喽啰们端来酒食,几个人做了一处,各自使大碗晒满了酒,鲁智深只道了一声“请!”便将那大碗举起,一气儿灌将下去,又用袖子抹了嘴,畅快道:“还是如此吃酒快活!”
“说的是!”石仲也吃了一碗,其余各人也吃了一碗,方才停了下来,用手抓了大块肉来吃。那史通义方才问武二道:“郑哥哥何时动身?”
“只怕明日便到!”武二道,“郑哥哥感念诸位兄弟,因此讨了这个差使,便是不想诸位与朝廷刀兵相见,若是侥幸逃过一次,只怕那小种相公必定再派大军征剿。究竟这渭州乃是边塞之城,那夏人来攻,只怕小种相公最放不下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