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有命,着大官人进去奉茶!”一面说,一面引了季玉到前厅来。
小种相公未到,季玉也不敢擅自坐下,便立在一旁,恭敬守着,屏气凝神,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神色。如此等了莫约半个时辰,那种师道才施施然出来,在前厅的上首坐了,对季玉如此模样,点点头,以示赞许。这才微微抬手道:“坐!”
季玉忙坐了下来,定住心神,不敢先出声,只等种师道说话。
此事又有丫头奉上茶来,种师道吃了几口,这才开口道:“你的书信我看了!”
季玉忙起身叉手道:“叫相公费心了!只是——”他本想问如何安置他们,却吃那种师道摆了摆手,打断了,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垂着眼,一副受教的模样。
“你那哥哥的喽啰,我一个不要,已然全部许给了保义郎,充为郑家兵。”种师道说的风起云淡,仿佛吧一丝一毫也不在意这两千余人马一般。
此话却将那季玉惊得呆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
“那宋承贵并你也是诚心来投,因此保义郎早已来信告之,只说你与他乃是有用之人,可堪大用,托某在营中为你二人谋一差事,故此某深以为然!”种师道道,“如今你可与那宋承贵一并来我营中做事,不如先从那都头做起,若真如保义郎所言,可堪大用,只得有寸功,便擢升与你等。”
季玉心中惊疑不定,哪里知晓郑屠已然先休书一封与种师道了,听得种师道之言,慌忙谢道:“敢不为相公效命,哪里敢挑拣甚么。”只是神色疑虑之间,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对那种师道道:“只是敢问相公,保义郎何时来信?却将我等瞒得好苦!”
种师道哈哈大笑道:“此便是某看重保义郎之处,为朋友谋,却不表一功,真性情也。早在他出发之前,便告知于某了。只说五岭峰强人,素来识得大体,懂得变通,此番招安必成,如此而已。”
“只是——只是——”季玉踌躇了一回,方才道,“我还有三位兄弟,却是否也一同安置在相公军中?”
“其余人等,自然是随保义郎了。”种师道笑道,“便是那鲁智深,保义郎也曾对我言道,乃是某帐下的提辖,只因与保义郎先前纷争起来,逃走了,故此不敢再招入进来。”
季玉心中顿时不安起来,还要再问,却见那种师道有些不耐烦起来,因此生生捺住话头,那种师道又说了一回勤勉的话来。季玉便慌忙告辞而去。
只是回去路上,越想越是惊心。很显然,他早已料定宋承贵必然受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