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郑屠亦领兵回郑家庄。还未及郑家庄,便见得举庄之人全来迎接了。箪食壶浆,载歌载舞,那领着全庄父老的便是吴之敏了。
将士们受庄户如此欢迎,自然是心花怒放,越发走得昂首挺胸,士气昂扬了。只是军令所在,不敢接一食一浆。
待郑屠骑马缓缓走近庄子时,那吴之敏忽地领着众人拜了下去,大声道:“恭迎保义郎得胜凯旋!”
其余众庄户也齐声相贺道:“恭迎保义郎得胜凯旋!”
郑屠忙下马,虚扶了一下吴之敏,趁那吴之敏起身之时,凑过去在他耳旁低声说道:“这全是先生做出来的罢?”
吴之敏不慌不忙的应道:“大军得胜,自是乡民之福,如今四边匪患清平,庄户们也自当安居乐业,以此来彰显功德,并不为过。”说罢又压低声音道:“保义郎,乡民愚昧,若是只是示之以恩,而不服之以威,只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此某便做出这一幕来,望保义郎见谅!”
郑屠不由板起脸道:“你这般做作,可是私自妄动了!”
吴之敏一听,顿时有些慌了,正要辩解一番。却听得郑屠在他耳边笑道:“不过,某非常欢喜,你做得很好!服之以威,果然很好!”
吴之敏这才将心放落肚里。毕竟此番私自做主,也不知保义郎心里如何?一般做主子的,最不喜的便是手下人不征求自己意见,做出一些事来。
“诸位父老!”待郑屠进了庄子,便在校阅场的台上,身披盔甲,手按佩剑,对众军士相邻们道,“如今某郑家兵初次出阵,便战无不胜,攻克多处山寨,为我郑家庄四边肃清了匪患,自此渭州城无匪患矣!”
此话一落,顿时响起了欢呼之声。也只因从前庄户人家饱受匪患之苦,如今终究将这些强人剿灭了,如何不欣喜若狂?
“郑家兵威武!”也不知台下乡民中是谁,大声的叫喊出来。郑屠觅声望去,却是那陈老实举起拳头大声的呼喊。他这一声顿时唤起了所有乡民的共鸣,顿时一声唤起千万声。
“郑家兵威武!”
“郑家兵威武!“
……
顿时那校阅场卷起一阵声浪,那呐喊之声,响彻云霄。
军士们受到鼓舞,也情不自禁呐喊起来。
“威武——”
“威武——”
郑屠也热血沸腾起来,待声浪平息了些,便高声道:“诸位父老。这匪患平了,但天下还不太平。俺等临近西夏,如今朝廷又与夏人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