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兵一百护卫,同往渭州城而去。当晚便进了城内,郑屠也不耽搁,趁夜带着两车礼物前往了小种相公府上。
那门子是认得的,郑屠自然也送上了十两银子,大喜之下,慌忙去禀报了。不多时便回转,对郑屠喜笑颜开道:“我家相公有请!”
郑屠便使人将车子推了进去,自己炒那门子拱手笑道:“多谢了!”
那门子忙点头,扯了郑屠的袖子一把,笑道:“相公面色平缓,却罕有的正装在后厅接待,如此可见对保义郎另眼相看!”
郑屠点头,这门子果然素日察言观色,极是容易揣摩出主人心态的。便笑着点头道:“如此多谢了!”拱一拱手,这才施施然朝内厅走去!
种师道正位坐着,显见得早到了,郑屠也注意到,几次见面时,都是自己先到,便站立一旁等候,如今却是种师道等自己过来,显见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加重了不少。
郑屠并不能以此自矜,一见面,便叉手行礼,不敢多言。
“坐!”种师道见郑屠如此模样,也微微点头,抬手示意道。
“谢过相公!”郑屠规规矩矩坐下,双手按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几日的战报某看了!”种师道语气波澜不惊。
郑屠忙叉手道:“此全赖相公之力。”
种师道哈哈一笑道:“莫说违心之言。当日与你这差使时,尚且犹豫,心里忧虑社兵战力。却不想你训练得好士卒,收罗得好将领,便是某西北之军,也少有这般的战绩!”
“不敢与相公相比。相公威加西北,令夏人胆颤不敢轻易寇边,如此之功,功在社稷,哪里是某剿灭这乌合之众的强人的微末之功可以比之的?”
种师道一听,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与你说话,端的是有趣,某便是想要摆些上司的架势,也是不能够的。”说到此处,忽地言语一顿,收敛起笑容道:“往年夏人不敢寇边倒也实事,只是如今夏人新胜,秋收马上就要到来,只恐夏人要趁大胜之威,前来抢夺我边民粮草,如今想来,甚是堪忧啊。西北军虽勇猛善战,然夏人人多势众,难免顾此失彼。”
郑屠一听,便知道正题来了,便忍住不说话。
“如今见得你郑家兵也是兵强马壮,正好报效朝廷之时,若是战事起时,因此某便代为朝廷,请郑家兵为协助,一同应对夏人,郑家兵可归为某麾下,听凭指挥!”
郑屠忙起身,躬身行礼道:“相公如此厚遇,此乃郑屠只大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