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投了这郑家兵!”那降卒队伍中,钱贵眼见得这般情景,不由叹道,“这郑屠当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这般深得人心。”
“正是!”王小有些得意,“若不是遇上俺,你这厮说不得便死在郑家兵刀下了,哪里还这般的快活?单单是这些时日吃穿,便比那山寨之上强了许多。俺瞧着,不只是保义郎如此义气,便是他带出来的军汉也是一等一的义气!”
“嗯,正是要多谢你呢!”钱贵点头道。
王小不由嘿嘿笑道:“那日保义郎许了俺等,入这郑家兵,日后但唯保义郎之命是从就是!如此方能报答!”
两人一番计议不提,却不知其他降卒也是这般的想头。若不是没得活路,哪个想要做那强人?且不看这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征剿?哪个头领得了好处?到头来还不是一刀砍了脑袋。若是日后成了社兵,日日供给不断,还有肉食,又有鲜明铠甲、锋利刀枪,哪个还愿做回山贼去?
别的不说,便是如今冲保义郎这般的好汉名头,哪个不想投奔与他?便是那山东之地,远近闻名的及时雨宋公明也只怕没得这般的名头了。
也不用劝,那些降了的强人,皆自愿入了郑家兵。郑家兵因此人员再次得到扩充,只是这番扩充,郑屠也不在愁眉不展,只因这征剿之后,多的钱财大多能开支得了,还绰绰有余。
队伍入庄,又安排降卒入伍,分派至各营,由老兵带领操练不提。且说如此过得几日,那阵亡将士遗体已然装殓完毕。皆是厚棺成殓,只待这日安葬!
吴之敏这些时日,广发文告,便是那渭州城外,也张贴了通告,通告上只说:渭州郑家兵征剿匪患,阵亡将士,将择日安葬,全军为安葬致礼,远近各处,皆可来观礼!不止如此,郑屠还嘱托了吴之敏树碑纪念,将阵亡将士名字刻于其上,受全庄全城之人瞻仰。
这日,秋雨微润,风斜叶落。郑家庄五里之地,乃是此石碑落成之处,又是郑屠明文划定的阵亡将士公墓之地。
公墓之前众庄户肃立,阵亡亲属哀恸哭泣。郑家兵全军将士分列而立,密密麻麻排满公墓纪念碑之前,那纪念碑上罩着白幡。除此之外,在人群之外还有诸多各处赶来围观的人,多是渭城父老,也有少数外地好汉,过路行商,亦有小种相公派来观礼的官员。
“举——枪!”只听得司仪军士拔出佩剑当胸而立,大声的唱道。
“哗啦!”一声,众军士忽然从中间分开,分成两行,两行士卒皆举长枪当胸而立。此时便见得不远处,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