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了声音,高亢苍凉,宛如狂野里刮过的风声。
“呼——”一阵整齐呼啸之声在空中响起。
奔跑在最前面的葛尔洞顺最后看到的风景便是漫天密如蝗虫的投枪,以及那闪耀寒光的枪尖。铺天盖地之下,焉有完卵?
葛尔洞顺被贯穿的冲击力击倒在地。他身上插满了投枪,犹如一只刺猬。他身子犹如破败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
无一幸免!
顿时前后两军爆发巨大欢呼之声。
忽地只见那步军之后,一个马军从后阵中飞速奔驰出来,众人惊愕之时,但见他一马当先,奔驰到了那葛尔洞顺尸身面前,忽地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那葛尔洞顺的首级,捧在手里,嚎哭一声道:“老婆、儿子,俺今日可算是为你等报仇了!”
原来此人便是余元。
他在后军马队中见得步军一路斩杀这先锋四百夏人,急的心痒难煞,只想要奔驰到前方,亲手搏杀一阵,方才解恨。只是军令约束,不敢动身,如今见夏人一个不留,全部死于当场,哪里还忍耐得住,随即便冲了出去。
众将士就看着他,心里戚戚焉。
夏人这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死状之惨,让人目不忍睹。
余元独自提了葛尔洞顺的首级便要离去。那呼延胜身旁亲兵,不由要上前阻挡。却吃呼延胜拦住。
“校尉,若是任由他提了首级,我等如何报功?”那亲兵心有不甘。
“只由他拜祭妻子,再着人讨回来!”呼延胜沉吟道,“我等此战,便是为这渭州父老而战,成忠郎亦是如此教训某等!”
那亲兵这才默然不语。
那余元提着首级,回到营中,在附近田舍农家讨了香烛,只望前方遥拜,拜毕,又提了首级交还呼延胜营处,并自缚请罪。
呼延胜见他这般,不由叹气道:“罢了,且起来罢。此事需不怪罪与你。你自回军中!”
“属下要随将军杀敌!”余元不肯起身。
“你如今乃是马军,亦可杀敌!”呼延胜并不应承。
“马军尚小,且上次损失颇大,诸多将士带伤,出阵不易,不如俺暂入将军队伍,日后待林将军伤愈,俺自然随他杀敌去!”
“如此也好!”呼延胜点头,“你权且留下,某自与林将军说项!”
“谢过将军!”余元大喜,忙磕头称谢。
此役,斩敌四百余人,郑家兵无一伤亡。如此也当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