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兴;郑家兵损,则诸位损。一体同命,如是而已!”
“谨遵教诲!”众人尽皆行礼应承。
那鲁智深气愤愤的拱了拱手,只得郑屠一声“散帐”便匆匆出了营门,望自己营帐中歇息去了。去了营帐只嚷着让军汉送些酒肉来吃。
“哥哥这是怎地了?”鲁智深正愤愤吃酒时,便听得有人进账来,笑着对他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史通义。
“恁地如何?还不是因三弟之言!”鲁智深吃了一碗,只得闷声道了一句,“坐!”
史通义坐下来,也取了一只碗,倒了一碗酒,吃了一口,便放下笑道:“俺不放心你,特过来瞧一瞧,你只说因三弟而气闷。却没有一个由头么?”
鲁智深听得此言,忙将那碗重重放下道:“三弟如今乃是全军主帅,自然是越发威风得紧了。无端地,便要处置人,洒家便是替那呼延兄弟打抱不平!”
“噢?这又从何说起?”史通义端起酒碗,愣了一愣道。
“俺从前随老钟经略相公时,也曾与那夏人争斗多时,以老钟经略相公之才,若是在野地里遭遇夏人兵马,相较之下,只怕还没得这般的战果。如今这郑家兵不过是损失一千人马,却恁地看不到那西夏人损失一千五百余人么?”鲁智深心底藏不住话,直愣愣的便说出来,“那呼延兄弟领兵,自有法则,洒家是极为敬服的。”
史通义点一点头,便笑道:“呼延校尉领命,俺也是如此感受。只是他但要凭一己之力擒杀夏人大将,却罔顾了后军援兵,如此邀功之心,却叫三哥不去惩治于他么?”
“若是能擒杀了那厮,如何不能?”鲁智深不由嘿然道,“建功立业,那个好汉不图谋的这个勾当?却恁地成了惩治之理?”
史通义不由摇头笑道:“英雄好汉成名,哪个也说不得错儿。只是,若是此战成就了呼延校尉,只怕郑家兵要折损不少。若是郑家兵折损多了,如何再与夏人争斗?若是争斗不得,只得败退,如此郑家兵失天下人心,哪个好汉还要来投奔?如此,还有郑家兵出头之日么?”
鲁智深不禁一愣,直愣愣的瞪着史通义。
史通义叹道:“争一时之雄,难能及得上争一世之雄?不然痛快是痛快了,只怕后患无穷矣!”说罢,史通义将端起的一碗酒一气吃尽。然后将酒碗放下来,一手搭在鲁智深肩膀上,正要寻个话头来开解鲁智深。
哪知那鲁智深不由真起身来,冲那史通义摇头道:“你这厮,恁地不义气。此番话,洒家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