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逃回本阵。此处大败,自然也传入了嵬名察哥之耳,眼见得那启台吉里回到中军,便点兵升帐。
“启台吉里,你可知罪?”嵬名察哥看着推在军帐中,惶恐不安的启台吉里,面皮不动,波澜不兴,手执一本书卷,看了半晌,这才淡淡问了一句。
启台吉里忙磕头出血,锵锵有声,哭诉道:“某将知罪,愿一死以赎罪!自当毫无怨言。如今累积三军,哪里还有颜面见您!”
“推出去斩了罢!”嵬名察哥轻轻挥了挥手道。
立即从帐外冲入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架起启台吉里,便要拖出去。但见得两旁将领齐声讨饶,其中一人出列叉手行礼道:“元帅,如今大军初战,便要斩一大将,只恐军心动荡,殊为不利。又恐吃宋人笑话,还请留他一命。”
“哦?”嵬名察哥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方才那名将领,不由点头道,“乌里长牙,你也是身为领军的将军,若是战败,便可这般饶过?”
那唤作乌里长牙的不由道:“汉人常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从轻发落。”
“请元帅从轻发落!”顿时两旁将领齐齐出列,对嵬名察哥行礼道。
“真真有心!”嵬名察哥冷笑一声,然后将手中书卷放下,问道,“诸位可知我方才看的什么书?”
“却不知晓!”
“乃是汉家的《孙子兵法》,”嵬名察哥叹道,“汉人兵法,博大精深,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古往今来,汉人朝廷更替,却代代有名将在世。但不说远的,便说这赵宋朝廷。虽屡屡不胜辽人,也屡屡吃我大夏攻伐,然却不乏名将。便是这种师道,便可为我等之劲敌。”
众将领默然不出声。
“宋人知晓我大军来攻,又有种师道这般名将坐镇,这厮却吃一黄口小儿戏弄,损兵折将,损我军威,你等却叫我不去处罚他么?”嵬名察哥说到此处,几乎是厉声喝叫起来。
众人心中惭愧,便默默分开,依旧站立两旁,再无人求情。那启台吉里原本还抱着众将领求情的一线希望,如今这般看来,只得领死了,再也承受不住,几乎是瘫软在地。
“罢了,罢了!这许多将领为你求情,多少也要给些情面的。”嵬名察哥摇摇投,这才道,“死罪免了,活罪难逃,杖八十军棍,降三级,日后再行立功后酌情升赏!”
“谢过元帅!”那启台吉里得了性命,大喜,那军棍即便再多,也上不得性命的,忙忙的磕头谢恩。只听得嵬名察哥一声“去罢!”,便爬起身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