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李纯平自然不再耽搁,匆匆的告辞去了。只留得李响在屋子内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这李纯平之言,心中兀自狂跳不止。此时那门吃李纯平打开,冷风吹进,只觉得后背透心凉,原来已然是冷汗涔涔。
终究是件杀头大事,事若不成,即便是这李纯平不取了自家的性命,便是那夏人破城之日也要取了自己的性命。李响竟夕不眠,一早起来,草草梳洗完毕,走到街头,吃了炊饼就着茶水,便见的一人过来,冲他唱喏道:“哥哥可好?”
李响定睛一看,原来此人乃是旧日相识,叫做麻三的。也正是因得此人,才与那李纯平结识,因此便皱起眉头道:“你这厮寻俺作甚?”
那麻三寻了个长凳子坐下来,凑近了,对李响悄声道:“俺自然是奉了那李大官人的命过来的。听闻你近日要召集旧人,故此,俺便来投奔了。若是哥哥还要人手,俺自然也邀约的上来。且李大官人说了,不可少于六五十人手!”
李响皱起眉头道:“你如何凑得起这般人手?自从郑大官人将这泼皮闲汉收拢起来,自成一军,哪里还有这许多人闲人?”
“这个却无需哥哥忧心,俺自有法子,只消哥哥带得俺等入了郑家兵,一切自然无需劳累哥哥就是。”那麻三自信满满。
李响思想一回,不由得顿时瞪起眼来,冲着麻三悄声喝道:“俺如今却明白了。难怪这些时日,渭州城内多了许多尴尬人,莫不是那夏人的探子?你这厮要寻来的人,莫非便是这些探子么?”
“哥哥倒是有心了!”那麻三不由吃吃笑起来,“正是夏人,只是这些夏人原本就是我大宋之民,只是吃夏人占据久矣,早已是大夏之民了,与那汉人殊无二致。自然可以充作郑家兵内!哥哥只管宽心就是,不叫哥哥难做!”
“好胆,好胆!”李响惊得跳起来,慌张四下张望了一回,便道,“如今只是这砧板上肉了,哪里还由得俺说话?罢了,今日便去与那武二说项!”
“哥哥见识的是。”麻三嘿然笑道,“眼见得这渭城破城在即,你我若不看顾一些,寻个恩主投靠了,还要随那小种殉死么?”
“闲话休说,你且召集人手,俺等定在状元桥附近酒楼里会面就是。然后一同前往,去见俺那旧日相识的武二去!”李响此时不耐烦与麻三说道,只将剩下一块炊饼卷起,塞入怀中,匆匆走了!
不多时,状元桥左旁酒楼,李响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得那小二过来笑道:“李大官人,多咱没来了,如今是要吃酒,却不如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