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那厮却在何处?恁地不见了他?”
李响道:“方才吃种相公相招,已然上了城墙,想必已与夏人战成一团了。”
“如此更好,省的有人盯在一旁,碍手碍脚。如此我等更为便宜行事了!”季玉点头,走了几步,只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忙又折回对那李响道:“你可曾确定为种相公召了去?”
李响见他质问,不由脸色不愉,有些不快的道:“说得甚么话?俺如今还要欺瞒你不成?此事成与不成,俺便与你等如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不信时,你自家便可去城墙上看一看,可有那武二么?”
季玉忙笑道:“我不过问得一问。你我富贵便只在今日了。还是谨慎些为好!”说罢就要上城楼去看,却见那李响对他怒目而视,不由止住脚步,对李响笑道:“不若大官人去看一看。”
李响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朝着城楼上行去。那季玉也就等候在城下,他此举显然便是为了不刺激李响,摆出个信任的姿态,好安李响的心思。这城门不开,半份儿也不能招惹的他的。
城头的战况已然激烈,不多时便从那城墙上抬下受伤或阵亡将士。
季玉焦躁等候李响下来,过了多时,才见那李响满脸烟尘,浑身疲惫的从城头下来,气喘吁吁,靠在城墙边坐下,从身旁摸出个皮囊,咕隆的灌了几口水,这才平缓了一些。
“如何?”季玉急道。
李响横了他一眼,方才叹道:“城头之惨烈,生平仅见。俺寻了许久,才见到武二兄弟,郑家兵——唉,郑家兵完了!”
“甚么?”季玉不由一喜,对着李响忙道,“却仔细说一说!”
李响点头,平缓了一些气息,这才道:“武二兄弟吃种相公调遣上了城墙,正逢你们夏人来攻城。此次更是动用了楼车,当真是箭如雨下。武二兄弟所领八百郑家兵,正逢其时,死者七八,余下兄弟亦在苦苦支撑。”
“如此当好!”季玉先前吃了李响的冷言冷语,听闻此时,不由大喜。停了一停又笑道:“那厮如今怎样了?”
“多处伤了,虽不累及性命,只怕也要休养一些时日。俺为了不使得他见疑,便在城头与他并肩而战,如此多时,才得以脱身!”李响道。
“嗯,也好,做得甚是!”季玉点头大笑道,“下次进攻,我大夏马军便要直取城门。务必要迅捷无比。快速通过宋人箭矢之地。杀入城中。若是事成,你我功劳也!”
“敢不听从吩咐!”李响忙起身叉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