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如今却是膜拜。
郑屠自然不知那大牛已然将自己神化了,一路与李响并辔而行,谈起这沿途风俗人情,又说一回如何拜会如何与童贯结交的事。
如此行了两日,这天天色已晚,怕错过了宿头,便使大牛与一军汉前去探路,但有野店,将息一晚,也好弄些酒食来吃。
不多时,那大牛并军汉回来,大牛上前禀道:“成忠郎,前面倒是有加野店,不过三两里路程!”
郑屠点点头,忽地对那大牛道:“如今出门在外,不以成忠郎相称,只呼大官人便是!”
大牛憨然笑道:“叫得惯了,改口却难!”
“只管改了就是,叫错了一回,便罚你少吃一回酒!”郑屠不由微微一笑,见那大牛憨厚,便也玩笑一回。
大牛连忙摇手道:“成忠郎要罚我别的甚么都使得,只是这不叫吃酒,难受的紧,若是又只能瞧着人家吃酒,更是难受得紧。”
“哈哈!”郑屠不由大笑起来道,“你这厮倒是要挑拣起来了。也罢若是犯错,日后俺那偃月刀也不叫你扛了!”
“使不得,使不得!”大牛慌忙摇手道,“情愿不吃酒!”
“哦?”郑屠不由笑道,“为何这般爱扛俺的那刀?”
大牛不由嘿然笑道:“大官人乃是武曲星君下凡,那刀定然也不是凡物,此大好时机,恁地可让与他人?”
“甚么?”郑屠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那大牛,回首看了一眼李响,那李响却好似理所当然一般,不由叫道,“你这厮,哪里听得这般言语?甚么武曲星君?却是谁说与你听得?”
大牛搔头道:“俺也是听闻吴先生说的!”
“胡说,胡说!”郑屠不由摇头,笑骂道,“你这厮倒会生事,不得轻易传语他人!”
“俺知晓了!”
“去罢!”郑屠哭笑不得,将大牛赶到车后,转头对那李响苦笑道,“吴先生甚么都好,便是喜欢虚妄之事,往往夸大其词。”
李响却道:“俺却琢磨着,这吴先生所言甚是有理。便是武曲星下凡,也是当得的。”
“恁地你也这般说话?”郑屠不由讶然。
李响笑道:“俺先前也曾琢磨着,哥哥恁地如此的武艺、手段。且不说先前的那番,只说当日状元桥与鲁哥哥争斗之后,便性情大变。莫不是非常人,岂能这般的变化?且哥哥使得那般兵刃,放眼大宋好汉里,哪个如哥哥这般,举若无物?”
“如此,你也这般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