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那里是好汉所谓?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也,虽也有些是真好汉,但久居其中,只怕也要变了本心,甚是可惜!”
李响也道:“自然可惜。只可惜那些真好汉,没得投了哥哥这里,好歹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建功立业,自然是少不得的。”
两人说了一回话。李响方自睡去。郑屠却兀自醒着,回想处置这张保夫妻之事。先前还有些犹豫,只因这两人确实真心仰慕自己,也有投奔的意思,便是那夫妻身死,内心里还勉强觉得可惜,如今看来,这事做的也对。
那些自称好汉名头的,有几个又真算的是好汉么?且不说那大义“为国为民”,但只将那小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也全凭的是自家的一时好恶,全然不是凭公心做事,哪里又讲究些甚么证据?哪里又允了那些吃他们一刀杀了的人的辩护?
便如今日自己处置这张保夫妻一般。
想了这些,又想起自身来到这大宋之地,这般的用心,练兵用武,却又是为的那一般?先前不过是图保家人平安,图庄户安稳,只得一个富贵人家的日子。只是到头来,却遏制不住,要图谋更广阔之地,一心要谋取前程。
如此安排,却也不知是对是错。郑屠索性披衣出来,在那林子中,走了几步,兀自外又军汉置哨,见了郑屠,忙要行礼。
“不必了!”郑屠点头示意,招呼那军汉笑道,“这几日颇为辛苦,万事小心为!”
那军汉哪里晓得郑屠能这般与自家温言说话,不由有些激动,忙道:“属下并不辛苦,这趟能随着成忠郎出来,也吃军里的兄弟们好一阵羡慕呢!”
郑屠不由笑起来,又道:“当初你入我郑家兵,却是为何而来的?”
那军汉忙道:“先前听闻成忠郎名号,便入伍了。如今在这军中,好酒好肉,还有丰厚军饷,自然心满意足,又听闻成忠郎敬重军汉,便是那死了的,也多有厚恤,还能刻名字与好汉碑。便也死心塌地的想一些:若是能这般老死军中,便好了!”
“军中将士,有几个是你等这般思想?”郑屠不由稍感自豪,便笑着问道。
那军汉见郑屠笑起来,不由也壮了胆儿道:“哪里只得俺这般想来的。俺与那些兄弟们多有交往,说起这郑家兵来,自然是最多的。所有兄弟皆是这般想来的。因此了沙场,自然是用命效力,不顾生死。”
“果然是俺的好兄弟们!”郑屠点了点头道。
又见那军汉有些迟疑,便道:“你还有甚么,只管说就是。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