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郑屠,但见他脸毫无忧色,心里也暗自钦佩,一般人若是吃罪了那童使相,多半是飞也似的逃了,那还能这般从容淡定,因此便说道:“成忠郎如今这般,却有甚么定计么?若是那童使相要来为难,我也是可以托人说话的。”
郑屠摇头道:“此事俺自有主张,好意心领,足见得韩将军义气。只是如今韩将军当日有斩将夺关之大功,如何还只是一个从九品的衔,莫不是童使相不曾得报?”
韩世忠听闻此事,不由得神色黯然起来,他对郑屠摇头道:“我立了些功劳,只是那童使相不信,因此拖延下来,后来若不是司催问,只怕还受不得赏呢!”、
郑屠不由气愤愤的道:“原来如此,却叫人气愤的紧!”
“这是无有法子的事情,这西北军功,皆是童使相一人说了便算的。若是入不得他的眼,只怕再大的功劳也是奏报不到朝廷那里的!”韩世忠似乎有些认命一般。
“如此甚是可惜!”郑屠叹息了一回,却忽地道,“莫不如投了小种相公处,这小种相公俺也是交往几回的,知人善用,倒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那得这般!”韩世忠愤愤道,“莫说是调任他处,便是想要寻个好些的差使,也要送礼的。我哪里来那般银钱与他?”
郑屠不由看了看他,然后肃然道:“如今俺也说个实话,今日俺便是来拜会童使相的,多有带些礼物过来,想必也能入得童使相的眼里。若是童使相高兴时,俺便将你之事说一遭,然后修一封与那小种相公,想必也是欣然接受的。”
韩世忠心里不由一动。如今吃这童贯压制着,但他在西北一日,自家便不能出头一日,如此这般,何时能有自己显露功劳的时机?听闻郑屠这般说话,随即一想,他招惹了柳大家还这般的气定神闲,自然也是有他的依仗的,莫非此事能成?
一念及此,眼神又热切起来。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来。郑屠见他面皮神色,自然知晓他心里所想,便道:“莫要迟疑,此乃不过举手之劳。”
韩世忠终究下定决心,叉手恭敬的一礼道:“如此便多谢成忠郎成全。”
郑屠哈哈大笑道:“你我一见如故,又惺惺相惜,俺如今也年长于你,若是不弃,和不兄弟相称,你便是唤俺一声哥哥,好叫俺也高兴一回!”
韩世忠不再矫情,当即翻身便拜倒,叉手见礼,口里只唤一声:“哥哥”
郑屠不由大喜,忙道:“贤弟无须多礼。如今你我乃是兄弟,今日便是不醉不归了!”说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