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次日一早便与李响一并,此次也带足了十万贯银钱,依旧分作两张大车,并二十军汉向兰州城进发。【】这一路倒也无甚紧要的事,不过是走熟了的旧路。只不过此次他与渭州种师道说项了一番,誓要将那韩世忠挖过来,因此最紧要的一件便是带了韩世忠一并回来的。
不说郑屠这一去又是如何际遇,且说惠娘待郑屠等去了之后,又追问蕊娘昨日郑屠写词的事儿。蕊娘不由笑道:“那柳妹妹不信官人能作词的,官人一向又不喜这些,要他写词,我也先央他写一首儿,只是推说,就是不肯,因此没耐何才使得这般手段。”
“你倒好,官人吃了你这**汤,只怕以后时日,少不得要与这笔墨纸砚交往了。我瞧他在这文墨是个疲懒性子,便是你先前说起官人会写这些劳什子,我都还不信呢。”一面说一面只管催蕊娘将郑屠写的那词儿拿出来。
蕊娘引了惠娘去了房中,恰巧那柳茹无事,也过来寻蕊娘说话儿,见了惠娘忙忙的行礼。惠娘见了她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由笑道:“你也莫这般小心了。但是家里的,也随意些,不要使得生分了。官人也常说:妻妾一般,殊无大小。你也只这般就是!”
那柳茹不由涨红了脸,憋了半晌才轻声哼道:“奴——还不是妾呢!”
惠娘却丝毫不在意道:“这个容易,改天官人回了,你只当着他面替我斟盏茶就是!如此也算是一家人了!”
柳茹欲要分辨,哪知惠娘丝毫也不在意她如何,此事在她看来便是已然板钉钉的了,不然官人望府领了个女娘回来,难不成却是要专程为他听曲儿的?
柳茹分辨不得,只得暂时作罢,与她二人一并进了房中。但见那蕊娘往桌张望寻找,却再也寻不着昨日的那张纸笺,不由焦急起来道:“昨夜里还在呢,恁地便没有了?”
惠娘并柳茹方才坐定,听得那蕊娘焦急四下里寻找。惠娘不由笑道:“你倒是仔细一些,便是你这般当真的东西也胡乱丢弃的,真真是个糊涂虫呢!”
柳茹听了,不由道:“可是寻那张纸笺?昨夜不是你急急寻了我去,给我看的么?”说罢从那衣袖中袖出一张纸笺来,面歪歪斜斜的斜着数行字。
“可不在这里么?”柳茹冲着一脸绯红的蕊娘笑道。
蕊娘忙前接过来,看了看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轻轻锤了一下柳茹的肩膀笑道:“亏得你看我挤出一身汗了。”说罢,便将那纸笺递与惠娘。
惠娘看了一回,念叨道:“并刀如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