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见她这般在意的模样,不由叹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甚明白!”
“甚么事?”蕊娘问。
“便是这新出的词儿,你家官人又是如何知晓的?还记得这般的紧?”柳茹疑惑的忽闪着眼睛,看着蕊娘道,“若是寻常的粗汉,哪里会在意这些?多半是不理会的。偏生你家官人有这般的心思。殊为着疑,莫非不是故意的么?”
“定然是故意的!”蕊娘忽地就高声叫喊起来,“那厮——官人便是吃醉了也说过一句‘填词写诗最是误人,本不愿写的。”一面说,一面将那碎牙要的紧紧的,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便是了!”柳茹点头道,“你家官人乃是不屑为之,不过也说不好,你我何须烦恼这事?只待你家官人回家了,你便自去问他,看他如何应对就是!”
蕊娘点头,忽地看着柳茹笑道:“也别什么你家官人、你家官人这般的说了,方才大娘不是说了么?待官人回来,你便斟茶与他两个吃就是。如此你也的要称呼‘官人‘的!”
柳茹不由脸色一紧,吃吃的道:“若是我不愿的话,你家大娘会强吗?”
蕊娘不由皱起眉头来,看了看柳茹道:“官人如今这般待你,为何还要——”说了一半,看到柳茹的脸色再变了变,不由叹道:“当日我也是如你这般想的,只是如今也是这般了。却不是认命,只是官人所行之事,所怀气魄,却又远不是那些生才子可以比拟的。叫人不得不折服了!”
“这——这便是我的命么?”柳茹依旧有些黯然,叹道,“你家官人却是要我做了自己,只是如此一来,但我却就不能做他的妾侍了。我想要的也不是这般的。想必你家官人自有过人之处,但——”说到此处,却说不下去了。
蕊娘听了这般的话,不由“扑哧”一声笑起来道:“官人此次,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也罢,也要使得他尝一尝得不到的滋味。”
柳茹不由摇头苦笑道:“他未必在意我呢!”一念及此,却又甚是自负的她有些不服输起来,自己这般的花容月貌,却恁地让那厮硬得起心肠来羞辱自己,想必是不在意的。
一时间两人也各自怀着心思,默默的做了一回,方才散了。
且说郑屠一路逢水过桥,遇店而宿,不多日便到了兰州府,此次便也不耽搁,径直去见了童贯。那童贯平白的又受了他十万贯的财货,自然甚是高兴,留了郑屠小宴,不过是家常菜肴,只是那里面还有一道肥羔羊肉。
那童贯得意洋洋的指着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