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与金岳齐齐扭头看了眼桓宗,桓宗……桓宗红着脸,极力板着脸朝两人拱了拱手,但是那上翘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的意思是,本座应该杀了你,替她报仇了?”池司转着手中的折扇,翩翩无双,“这让本座怎么是好呢?”他语气温柔得仿佛在与情人呢喃,但是眼中却毫无情意,里面是满满的冷意与杀意。
“阿弥陀佛,池司施主,可不要妄动杀念。”圆尘在一片佛光中现身,他看着池司,“修行不易,施主何必造下这些杀孽,请回吧。”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满口是佛。”看到圆尘,池司眼中的杀意更重,“你满口仁义慈悲,也不过如此而已。”
圆尘垂眸念了一声佛,没有反驳池司的话。
箜篌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有过旧怨,因为池司方才看他们的眼神是碍事的石头,看圆尘的眼神确实必须铲除的垃圾。
“你这个和尚想渡世人,却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一个女人。”池司把狐狸扔到地上,“现在这些修真界后辈,谁还知道高僧圆尘,曾为一个女人动了凡心?”
“前尘往事,何必再提。”圆尘看向池司,眼里平静无波,“若能渡他人,贫僧愿入苦海。”
池司反问:“为何不渡她呢?”
圆尘静静看着他,这个眼神跨越了很多年,那时候的他还是佛门最有前途最俊秀的后辈,被人称为佛陀转世。
脚步声传来,很慢,很轻。箜篌回头看去,看到了青石路上的女人。
她穿着暗红的裙衫,裙衫上是日月山河,是天道命轨。箜篌与她的眼神对上,她的容貌仍旧年轻,但是眼神却已如沉暮,无喜无悲,无爱无恨。
不知为何,箜篌觉得池司口中的“她”,就是这位月星门的女门主红言真人。
红言迎着箜篌的双眼,不闪不避。她推开地牢院子外的门,夜风卷起她身上的披帛,披帛缠绕在她的脖颈,有一种冷漠无情的美。
秋霜看到她出现,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年纪大了,最不喜欢看这些已经褪了色的陈年旧事。
趴在地上的狐狸看到红言,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只狐狸都趴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活力。”
红言看着院子里这个叫池司的陌生男人,召出星盘握在手中,语气冷漠道:“你是九宿?”
“真难得,几百年不见,红言真人还记得这个名字。就连本座自己,都快不记得这两个字了。”池司看着红言手中的星盘,“真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