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自信?”箜篌见四周翻涌的灵气停了下来, 松开抱着桓宗胳膊的手, 哪知下一刻又被桓宗拉回去, 牢牢锁在了怀中。
“我会对你很好,好到世上其他男人都比不上。”桓宗抱着怀中的人, 声音温柔似水。
“你们男人就喜欢说好听的话。”箜篌仰头看桓宗, 可惜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你刚才怎么了?”
桓宗低头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眼神微黯:“你先别动, 我给你上药。”
他抹药的动作很轻,手指颤抖个不停, 仿佛压抑着千万种情绪。箜篌握住他的手腕,叹口气道:“桓宗, 你抬头看着我。”
桓宗抬起头, 黑白分明的眼中里, 满是愧疚与难过。这让箜篌想到了云华门养的金丝犬, 明明看起来威风凛凛, 但是犯了错以后, 总是会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人, 可怜巴巴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都是皮外伤, 没事的。”她这个受伤的反而要去安慰这个罪魁祸首, 可这是自家的男人,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是我不好。”桓宗的声音沙哑暗沉,如大海上的层层乌云,云层后面躲着汹涌的雷雨, “以后不会了。”
“桓宗……”箜篌观察着桓宗的神情,伸手把灵气探入他的身体,灵台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她暗松一口气,“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金宗主一定很担心,等下我们就出去吧。”
给她上药的手微微一顿,桓宗看了眼紧闭的洞门,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属于他们的世界,安静、无人打扰。
“好。”桓宗从收纳戒里取出一套新的流仙裙交给箜篌,“衣服都破了,换上吧。”
“你的收纳戒里,怎么有这么多适合女孩子用的东西?”箜篌用术法换上衣服,尺寸刚好合身,应该是桓宗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
“前些日子你与同门们住在一个殿里,我夜里没有什么事,就为你炼制了几套法衣。”桓宗见箜篌换上后刚好合身,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喜欢吗?”
“很好看。”箜篌取出一把玉骨梳放到桓宗手里,“你刚才灵气失控,把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现在罚你帮我扎好。”
几乎无所不能的仲玺真人,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在女人的头发上。
箜篌的头发顺滑如丝,他好不容易捏住了左边的头发,右边又偷偷掉了几缕。挽发髻的时候,更是整只手都别扭着,不知往左边转还是右边转,没过一会儿连汗水都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