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一个大概,还真是够复杂的,也终于明白了这“尸斑”的来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御龙经》中没有关于天罚的记载。
听名字鲁家遭受的天罚与他受到的天谴只是差了一个字,而且也确实如此,虽然相同之处不多,他们身上的天罚是煞气,而陈易则是被雷劈,但两者似乎冥冥之中都有天意,天谴是因为他不小心触动天机而引发,天罚则是沿着血脉一路追杀,都是棘手恐怖的东西。
然而,这么恐怖的东西,《御龙经》中怎么会有遗漏呢?这就令人费解了。
鲁一鸣不知道陈易的想法,又续了一根烟,继续说了下去。
“吕建业他们也并非是铁桶一个,中间有很多是与鲁禹公一样,被他用家人威逼而来,没了阿克察的镇压,又惹上了这个鬼东西,内讧如期而至,几十个土夫子相互残杀,最后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而吕建业在最后临死之前,告诉了我的先祖鲁禹公他私藏的一些陪葬品,让他取出来,分一半给他天津老家的妻儿家人。”
“鲁禹公找出那批陪葬品,拿出一半去了天津,可最终发现吕建业的全部妻儿老小被灭了门,十余口人一个没有活下来,他可以说是真正的绝后了,而他也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先祖鲁禹公不敢在天津多留,便一路辗转多地,想要甩掉尾巴,最后不得不找了一个体型与他近似的尸体,扔进黄河,蒙混过关,而他则是带着那批陪葬品回到了泉城。”
陈易插嘴说道:“从那时起,你们家才做了农户吧?”
鲁一鸣点头,道:“正如陈大师所言,鲁禹公不敢再涉足这一行,只能隐姓埋名,在泉城的另一处地方落下脚,毕竟追杀他的人太多了,那些没有降清的发丘将军一直把他们视为叛徒,与除之而后快,搬山力士一派也一直在寻找他们,还有阿克察的家人等等,这些还只是一部分,最可怕的却是其中一些人再次投靠清廷,成立了一个叫‘粘杆处’的部门,这‘粘杆处’就是大名鼎鼎的暗杀组织‘血滴子’的前身。”
陈易叹了一口气,这个结局有些出人意料,也没想到“血滴子”的前身竟然是一批盗墓贼。
不过想想也对,传言血滴子是一种独门武器,十几米之外便可取人首级,在满清年间,除了那些善弄奇技淫巧的土夫子外,一般人还真设计不出这般狠辣的武器。
“本来鲁禹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只要他们能隐姓埋名不被人知道,那么便可以凭着这些年的积累还有吕建业留下来的陪葬品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