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
男人系腰带的手停滞了一下,说:“这两年多亏了妹妹时不时的上山采药补贴家用。”
女人不满了,狠狠的在男人腰上掐了一把:“你的意思是,这个家就我一人是吃闲饭的?”
男人默默:确实如此啊!你嫁过来三年,就没见你干过一日的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多心了。”男人支支吾吾的说。
女人改掐为捶,咚咚咚,打鼓似地,嘴里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们老林家要田没田,要地没地,一个老娘病歪歪,一个小姑吃闲饭,十里八乡的,有哪个姑娘肯嫁你,要没有我,你现在还不是光棍一条?我嫁你图你什么了我?我们村的翠花长的比我难看,嫁妆没我多,可人家呢?前阵子我见着她,她手上都戴了两个银镯子了,我有什么啊?我跟你过过一天舒心日子了吗?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妹子补贴的那点家用,给她自己一个人吃都不够,更别说添衣添袜,等将来你妹子出嫁,我这个做嫂子的还得赔上我的嫁妆给她置办嫁妆,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呀”女人哭骂着转而打自己的肚子:“我苦命的儿啊!你真是投错了胎,摊上这么个没用的老爹,娘对不起你呀”
男人见女人闹起来,急的满头大汗,忙捉住女人的手,压低着声音求饶:“你莫哭,莫哭,小心哭坏了身子,是我错了,我错了成不?可别吓坏了孩子。”
女人哭的越发起劲,一声比一声高。
男人束手无策,心里防线轰然崩溃:“你说什么我都依你成不?都依你。”
女人立马收声,小眼睛硬是撑的炯炯有神,不见半滴眼泪,指着男人:“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被动的点头:“我说的。”
女人又得意起来,拉过男人,黏在他身上,嗲声嗲气的说:“我也是为你妹子好,她既看不上乡野农夫,咱们就帮她往远处找,可咱们天天在这山里转悠,能认识几个人?所以呀,我已经请王媒婆帮忙留意留意。”
男人听婆娘说的有理,开了笑脸:“行,这事你多费心。”
身后破旧的木门吱呀作响,林兰手中锅铲上下翻飞,头也不回的说:“哥,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不急,还早呢!”林风拿了个木盆到水缸边舀了两勺水洗脸。
林兰偷偷偷瞄了哥一眼,刚才嫂子的哭骂她都听见了,一共就这么三间屋子,还都是破门板,没啥隔音效果,该听的不该听的,包括半夜里床板有节奏的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