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俞氏叹道:“我是枕头底了就睡不着,家中的枕头是我自己做的,塞了茶叶末。睡着踏实,这里的枕头里面都是棉絮,软乎乎的,一个睡着太低。两个又太高,这几天都睡不好,今儿个还落枕了。”
林兰笑道:“大伯母是见外了,喜欢茶叶末的枕头,吩咐下人们一声就是,又不是什么麻烦事。”
俞氏笑道:“做客的这么挑剔,岂不讨人嫌?”
林兰笑笑,说:“大伯母喜欢多大尺寸的,侄媳妇回头就给您去做。”
“那多麻烦”
“不麻烦的”
经过林兰一番按摩,俞氏觉得脖子没那么僵了,松快了许多,高兴道:“林兰啊!你这手按摩可真行。”
林兰笑道:“我再帮您肩膀按一按,可能是您经常做针线活的缘故,这颈椎不太好,肩膀上的肌肉都很紧。”
俞氏道:“你说的对极了,有时候犯起病来,胳膊都抬不动。”须臾,她又叹道:“以前家里艰难,就常常做些女红贴补家用,只要能接到活,就没日没夜的做,这才落下了病根,虽说如今日子好过了,可你那两位堂嫂的针线活做的真不咋样,家里请的绣娘做的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哎只好我自己受累了。”
林兰瞄了眼一旁花绷子上精美的图案,心中惭愧,作为古代女子生存必备技能之一的女红她是一窍不通。
“大伯母绣的真是好呢!莫说家里的绣娘比不上,我看就连京城最有名的锦衣坊的绣工也不过如此。”林兰奉承道,其实她哪里知道锦衣坊的绣工如何,只是听说锦衣坊很有名而已,反正拍马不犯法,使劲拍就是。
果然俞氏很高兴,谦虚了一句:“我呀!就是闲不住的命。”然后就扯开了话题。
“这趟本来是你大伯父亲自送老太太来的,可是三叔公要推你大伯父当族长,你大伯父要接手族里的事务,哪里走的开,你大堂哥如今是县里的主簿,公务繁忙,你二堂哥吧!媳妇有了身孕,也是走不开”
“三堂弟呢?”林兰问。
“他呀!就他那毛毛糙糙的性子,哪敢让他来送老太太,你三叔倒是闲着,可惜已经病了好多年了,所以,只好我自己亲自送老太太过来。”
“三叔生什么病啊?”
“肺痨,今年起越发的严重了,就剩一副皮包骨。”俞氏叹息道。
林兰默默,悲催的三叔,在古代得了肺痨基本等于患了绝症。
俞氏本来就是个话唠,这脖子一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