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箐修剪了月季花的枝叶,插进花斛,漫不经心的说:“还不是年年如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舞阳笑道:“那你赶紧想个新鲜花样呗!太后难得放我出宫,我与家中那几个姐妹又亲近不起来,我可是盼着跟你们一道热闹热闹。”
裴芷箐叹道:“没心情。”
舞阳抛下鹦鹉,奇道:“怎么没心情?你娘的身子不是大好了吗?”
裴芷箐默默,父亲已经答应了陈家的亲事,两家正在选吉日定亲,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曾经的一点痴念,可还是忍不住会生出些许遗憾。
舞阳瞅着芷箐,恍然笑道:“我知道了,你和陈家公子要定亲了,这婚姻大事有了着落,是不需乞巧许愿了。”
裴芷箐嗔她一眼,哂笑道:“是啊是啊,我已经有着落了,倒是你,明儿个该好好拜拜织女,求织女许你一个如意郎君吧!
舞阳脸上微微泛红,露出小女儿的羞赧之态,嗫喏着:“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瞧你,还脸红了,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裴芷箐揶揄笑道。
舞阳拿了枝月季花去敲芷箐的头:“不许取笑我。”
裴芷箐笑着躲开了去,顺手夺过舞阳手中的花插进花斛:“我这是关心你,何谈取笑?”说着,裴芷箐唤了丫鬟来:“把这个送到夫人房里去。”
“嗳!说真的。你娘的偏头风果真好了?”舞阳岔开话题。
“林大夫说,这病要想根治很难,不过,我娘经过林大夫的针灸疗法,确实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裴芷箐倒了杯茶递给舞阳。
舞阳若有所思道:“太后患的也是头风,那林大夫若真的这般厉害,我倒是可以向太后建议建议。”
裴芷箐抿了口茶道:“这阵子怕是不行。李老爷出了事,李家的老太太又中风瘫在床上,林大夫都好几日没去药铺了。”
舞阳踟蹰道:“我在宫里也听说了。说李大人当初是骗婚的。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李学士的母亲也太悲惨了。”
裴芷箐讶然道:“都传道宫里去了?那圣上岂不是也听说了?”
舞阳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裴芷箐默然,当初圣上还褒奖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