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笔,恍然道:“瞧朕这记性,十七公主的生辰都忘了。幸亏你提醒,要不然淑妃又该怪朕不上心了。”
阮公公嘿嘿笑道:“皇上忙于国事。日理万机,偶尔忘记那么一两回也是正常,淑妃娘娘贤淑温柔,定不会埋怨皇上的。”
皇上轻微一哂:“然后呢?”
阮公公愣了愣,才接着前言道:“谁知内务府说,新进的绸缎有问题,就没给,淑妃娘娘有些不高兴,说前阵子,皇后还赏了荣嫔两块新进的料子,怎没听说料子有问题,到她这料子就出问题了?”
皇上听了只觉头大,后宫嫔妃众多,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闹的不可开交。
“老奴就想,内务府的薛贵是老奴一手带出来的,平时见他挺机灵,怎得这么不会办事呢?老奴就去了趟内务府,问问清楚,薛贵就告诉老奴,说新进的绸缎会褪色。老奴为了谨慎起见,让薛贵当面验证,薛贵那厮就推三阻四,老奴不免生疑,亲自拿了块料子放沸水里煮了半天也没见掉一点颜色。老奴就责问薛贵,到底是怎么回事?薛贵先时还不肯说,在老奴再三逼问下,薛贵才说了实话”阮公公话到此处顿了顿,声音轻了下去:“薛贵说,是太后让他这么说的。”
皇上听到这,已经觉出其中微妙,太后近日的举动用意何在,他是心知肚明,今年内务府进的绸缎皆来自叶家,太后的目的太明显了。
阮公公偷偷观察皇上的神色,小心翼翼道:“老奴不知太后此举何意,只是想着为了几匹缎子,惹得几位娘娘们生闲气不值得”
皇上搁了笔,靠着椅背沉思片刻,道:“阮福祥!”
“老奴在。”阮公公躬身听命。
“传朕旨意,将薛贵管理库房不善,调去杂役司涮恭桶。”
处罚薛贵,是敲山震虎之举,希望太后能收敛一点,莫要做的太过分。
薛贵被处罚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后宫里。
太后闻讯怔了半响,手中的念珠差点被扯断,咬牙道:“哀家还是小看了他们。”
曹嬷嬷一时没明白,他们是谁。
太后冷哼一声:“传褚嬷嬷来见。”
不多时褚嬷嬷听传赶来。
“昨日吩咐你的事,可有眉目?”太后问道。
褚嬷嬷怯怯回道:“回禀太后,奴婢正要安排,回春堂却关门歇业了,说是一连半月义诊,大夫们都累的够呛,而且药铺里的药材也不齐,因此暂时关门休整,也没说什么时候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