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时轻‘哦’一声:“这么说,寻呈翼还不知道符文融入进去了?”
朱轻呵呵笑:“对,他还在河里搜了搜。”
“他也跟着跳河里了?”于微时急切追问。
朱轻嗯了声:“有巡逻警下去救人后,寻呈翼跟着也跳下去了,然后我以为他是趁机下黑手,原来不是。他是想去把符文揭下来,但没成功。”
于微时盯着时间,现在四点多钟,快天亮了。
寻呈翼想必也在家休息,不方便打扰他。
“他,回家了吧?”于微时无意义的多问。
“回了。司机在做手术,他又不是家属,没必要等。然后在街角跟我用纸钱信号联系后,他就先回家了。”朱轻又补充一句:“浑身都是湿的,也该先回家呀。哎呀,这个寻呈翼,做事没得说。很尽心尽力。是个人才啊。”
于微时与有荣焉的笑了:“他,他是很负责任。他做事,是真的让人很放心。”
“嗯,看得出来。好了,现在怎么办?”
于微时能怎么办,茫然了片刻:“朱轻,谢谢你。别的,只能等天亮我问过姨婆婆再说。你先回去吧。”
“那好,我明晚过来听消息。”
“谢谢啦。”
房间蓦的一静,朱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于微时重新躺回床上,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了。
歪着头,盯着寻呈翼的微信头像看。
他的头像很简单,是一把枪。
于微时是个军盲,不懂枪,只觉得有点酷。
点开对话,拉下看了看。
今晚的互动跟以往不太一样,增多了一丝默契和明显的暖昧。
于微时眼望天花板,隐隐后悔。
如果,被色狼司机欺辱,就那么算了,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的这么复杂了?
替天行道也得看能力,有时独善其身未必不是一种正确选择。
胡思乱想很多,快到天亮时,于微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一轮薄日挣脱云层跳出来。
桂花巷开始喧哗。
早行的人,说话声就在楼下,不时飘上楼,还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外加不知是谁家养的鸡,喔喔扯长脖子打着鸣。
于微时被吵醒了。
她艰难的睁睁眼睛,赖在床上,伸手去摸手机。
摸到手机,看时间。
六点半!
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