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寻呈翼拍拍手,敛起笑意,直视于微时:“我想说,要不要跟着丁婆婆,看她去哪?”
于微时眼睛一下瞪大:“呀,我刚才也有这个念头呢?”
“哈?”寻呈翼还怕她反对,忐忑着呢,闻言失笑。
于微时掩上小门,局促不安,用脚尖搓着地:“我是这么认为的。姨婆婆平时真的很少有电话进来,打交道的也是桂花巷的街坊邻居。但这几天,她竟然夜不归宿了。今天又出门了。所以我很好奇,她的这个朋友到底是谁?是不是跟姨婆婆一样,很有点神通。”
“我也正是此意。”寻呈翼挽着于微时回到后廊,按她坐下:“的确很古怪。依我推算。丁婆婆出门大概坐的是公交车,想必朋友就在海市市区。那么一个在海市市区的朋友,怎么你来桂花巷这么久,竟然从来没见她登门看望过丁婆婆?什么样的朋友,平时不联系,关键时刻才碰面?”
“对呀。”于微时相当认为他的推测。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又同时笑出声。
这叫心有灵犀吧?但,丁婆婆已出远,不可能再跟上去了。
“寻呈翼,我想起一件事。”于微时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微仰看着渐暮的天空。
“你说。”寻呈翼坐到她身边,长臂一揽,搭在她肩上。
“朱轻说,他好像在哪见过我姨婆婆。”
“噢?”寻呈翼还是懒洋洋坐着:“朱轻是游魂嘛,以前见过丁婆婆,也说得通。”
“他不怕我,但有点怕我姨婆婆。”
寻呈翼翘起腿晃了晃:“以丁婆婆的神通,朱轻这种没啥本事的孤魂野鬼怕她,也正常吧?”
“因为灭鬼符吗?”
“是呀。这普天下,能拥有灭鬼符的人,不多吧?”
“不多。”于微时扳着指头算:“我姨婆婆算一个。朱轻当年看到的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算一个,还有谁呢?”
寻呈翼盯着她秀长白晰的手指,抓过来自己握着,笑:“只怕那个什么天秤门老大也有。”
“对对。”于微时猛点头,十分感兴趣的问:“哎,你说这个门派,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有点天真,有点理想化。挺难得的。”
于微时惊讶于他的褒奖,想了想,认同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这年头,能坚持初心,是件多么难得的事。”
二人对视一眼,又笑。
寻呈翼胆量徒增,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