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月光,马路上又没有车,他减速开着。
“停。”丁婆婆侧耳听了听。
危子训将车安静的熄火。
丁婆婆下车,站在路边张望。
铁弓山主体还没到,可延伸的山脉峰峦近在眼前。
黑漆漆的山林,偶有几声老鸹凄叫。
“就在这里。”丁婆婆沉声。
危子训顺手摸摸腰间,百忙中他还带着枪出来的。
“危警官,别轻举妄动。你从那条路包抄过去。”丁婆婆盯他一眼指挥。
危子训点头,问:“丁孝中就在这里?”
丁婆婆指不远处,那里有几丛半人高的杂草,道:“那里有口野塘。加上那几丛杂草,正好可以摆一个外人勿入的阵。”
危子训急忙专注的盯着看。
那几丛杂草随夜风扑沙沙的摇摆。
至于那里有口野塘的事,危子训很汗颜,他并不清楚。
他对市区了如指掌,对郊外,大致位置都也还行。可具体到某个塘某口井,他就惭愧了。
“你包抄过去,若是有人影窜出来,拦截他。若不听,就鸣枪示警。”丁婆婆边说,这下到田边小径。
“好的。”危子训老实的应了。
丁婆婆一把年纪了,走这种小路,健步如飞。
很快就来到一丛杂草外,她并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淡声:“丁孝中,我知道你在这里。把小微交出来,我来当你的人质。”
又是一波晚风过,杂草伏地。
“呵呵。老太婆,厉害呀,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是丁孝中的声音,阴冷可怕。
丁婆婆冷声:“你不就想引我来这里吗?”
“引你来?你老脸可真大!”丁孝中还嘲讽上了。
丁婆婆不跟他罗嗦:“孤直翁是你师父吧?”
里头寂静了半响,丁孝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如面对面,我们好好谈一谈?”丁婆婆从容提议。
“有本事,你进来。”丁孝中还想摸摸她的底。
“好,我来了。”丁婆婆举步,身影慢慢隐入半人高的草丛中。
草丛偏中,是口野塘,有水,月下很清澈。
一条破旧的小船上,丁孝中坐在船头,面无表情看着渐近的丁婆婆。
丁婆婆也不急于上船,而是站定在塘边,跟丁孝中近距离对视。
两人都是同道中人,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