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求求你了,让我睡觉吧,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啊,再不睡觉我就要死了啊……”
大帐内,黄秀才已经虚弱的不成模样,嗓子都哑了,而且有气无力。
他被吊在了空中,头发被绳子拴起来,只要他犯困低头,绳子就会坠的他的头皮疼。
徐长青不理会他,仔细翻看着从昨夜倒现在的审讯结果。
这厮的确又吐露出来不少东西,包括那座‘行宫’的位置,白莲教在济宁周边几个分舵的位置,光是人名就有数百个。
不过,对于徐长青已经掌握到的一些核心机密,他却是只字未提。
而且,徐长青注意到,哪怕他的眼神都开始时而出现涣散了,却是一直在咬牙,仿似一个习惯性动作。
“大帅,应该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熬不过今晚……”
身边,吴三辅低低道。
徐长青抬头看了吴三辅一眼,笑道:“三哥,这可不是你的脾气,怎么,你可怜他了?”
“哎……”
吴三辅叹息一声,此时他对徐长青已经极为信任,片刻,有些纠结的道:“看着他的状态,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很多时候。”
徐长青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吴三辅的肩膀:“三哥,放松点。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去休息一下吧,我来跟他聊几句。”
“……好。”
吴三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去。
看徐长青看向他,黄秀才此时也不再挣扎了,他的眼皮已经很沉重,却还是强撑着,保持恭敬的看向徐长青。
“把他放下来,给他弄点水喝。”
“是。”
很快,亲兵把黄秀才放下来,又为他喝了些水。
片刻,黄秀才缓过气,忙嘶哑的道:“谢谢伯爷,谢谢伯爷。”
徐长青一笑:“黄爷,先不用谢我。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吧?抚台大人明早应该就到了。京里方面,消息最迟后天也能到了。现在山东各地都在抽调兵力,你们白莲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黄秀才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伯爷,您,您在说什么,学生,学生有点听不懂呢。学生真的只是个小人物啊,能告诉您的,都已经告诉您了啊……”
徐长青笑了笑,走到他的身前:“十几年前,徐州唐家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别急着否认!我不想再跟你墨迹了。黄爷,说实话,我是有点佩服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