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碍,而且兖州残存的力量,这几年逐渐汇聚到济宁和曲阜这边,使得这片区域内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繁华。
“皇爷,皇爷啊,臣来晚了,来晚了啊……”
刚刚到午时,早就收到消息的衍圣公孔胤植也带人赶了过来。
孔胤植明显比上一次徐长青从中原之战返回时瘦了不少,两个眼窝都有点陷下去,精神虽是强撑着,却是遮掩不住的萎靡。
看的出,这厮的最近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走完了流程,来到徐长青的中军,孔胤植这才稍稍好了些,苦笑道:“兄弟,老哥哥我盼你,是真的犹如婴.儿盼父母啊……”
“哦?公爷这是何意?”
说话间,两人先后上了马车。
到了私密环境,孔胤植也不再遮掩,开始对徐长青大倒苦水:“兄弟,老哥哥苦啊。前些时日,老哥哥差点就被吓尿了,曲阜这防卫,怎的可能挡得住满洲的大兵那。可,老哥哥已经快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却还有人污蔑老哥哥不出力,是守财奴……”
听孔胤植絮叨了好一阵,徐长青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孔家看似高高在上,财产无数,却耐不住人头也多,这都快两千年了,几乎没有任何天敌,可想而知孔家的人口基数。
而且孔家的财产基本上都是土地,放在正常状态,哪怕年景差点,也绝不会有大问题。
可问题是,清军的入口,虽是没有攻克曲阜,却是把孔家的佃农捋了一遍,而且还不只一次。
崇祯十五年的时候,多尔衮亲自捋了一遍,今年,谭拜又带人捋了一遍……
放在平常,这也倒不算啥,孔家毕竟还有积蓄。
可史可法过来后,孔家也开始练兵,这种消耗力,就算是孔家的底子也有些刚不住了。
关键是尽力了还没有讨到好……
这才是最伤的。
“老哥哥,您这,的确是难啊!”
徐长青听完感同身受的摇头叹息:“这世间,人只知道动嘴皮子,可,不当家哪知这柴米油盐贵?无怪乎先贤言,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对!”
“太对了!兄弟啊,现在,老哥哥是真不知道咋办了哟……”
孔胤植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
两人吹水了一路,不过今晚是赶不到曲阜了,在几十里外的一条小河边扎下营来。
不过直到此时徐长青也没有跟孔胤植正式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