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界提起他,简直能闪耀全世界,而且是闪瞎眼的那种。
17岁即考入燕大地质系,20岁大学三年级就以一篇《北京西山的寒武纪奥陶纪层》论文被当时最高水平的英文学术期刊《中国地质学会志》采用发表而名动中国地质界。民国二十一年赴瑞士留学,学成归来即以三十出头的年龄担任国家地质调查所所长之职位。这可能是全球最年轻的国家地质方面的负责人,前未有古人甚至也有可能后不会来者。
如果仅有此辉煌可能还足以让刘浪如此这般蛋疼,这位年轻的国家地质负责人却是位真正的学者,担任领导职务没两年,辞职了。去职后完成了自己的代表作《中国主要地质构造单位》巨著,以后又领导了具战略意义的14幅中国百万分之一分幅地质图的编绘和三百万分之一中国全国地质图的编绘。于1948年成为中国研究院院士,共和国成立后又成为首批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是中国大地构造学五大学派之一“多旋回构造运动理论学派”的领导者,亦是共和国地质学的奠基人。
刘浪没学过什么地质学,唯一跟地质打过交道的可能就是挖过几条战壕,对什么样的土层能挖多深有点儿了解,其他的自然是两眼一抹黑。如果说地质界其他人,刘浪也基本就当是一个符号,和听到阿三阿四差不了多少。
可偏偏这位爷,刘浪想不熟悉都难。刘浪的老爷子是位武夫,却偏生交了个书生朋友,还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位戴着眼镜慷慨激昂的年轻人。一个科学院院士和一名将军,级别上倒也对等。想到两个老头儿为争一步悔棋的事拎着拐棍儿在院里大打出手的那一幕,刘浪明白了,人家从年轻的时候都不怕当兵的。
按理说,碰见老熟人刘浪应该兴奋,可惜,刘浪现在真的只剩下蛋疼。刘浪其实在发现铁矿的那一刻,一瞬间真的有种恶向胆边生将这位书生兄灭口的小恶魔在脑袋里跳跃,一个存储量数千万吨的铁矿如果传到中央政府那儿,光头校长那会把这块肥肉让给他?估计连汤都不得给他喝。就算光头校长这会儿管不到四川,四川那帮准备大战一场决定川省老大的军阀们也不会坐视一个如此级别的铁矿落到他刘浪手里,落到中央军手里。
有铁就有钢,有钢才能造枪造炮,有了枪炮才能坐上权力的宝座,很清晰的逻辑。达官显贵们摘桃子的想法一点儿都没毛病。
就算不灭口,刘浪也有至少十种方法让这位向外界张不了口,比如拿捏住他的要害要胁等等。刘浪相信,只要是人,就有要害。那怕是强悍如他,这一世的父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