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没有凭借什么地势之利,在这场纯粹战斗意志的比拼中,独立团再次证明了他们精锐之名。
不过这次却没人欢呼,所有的士兵悲痛欲绝,在数名士兵的狂呼声中,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从来都是沉稳的指挥着战事,无论战局多么危急都不为所动的,那个被独立团士兵们誉为独立团战斗力最高能以一低十的,那个在我眼中像一头最雄壮的牯牛一个膝撞就将小鬼子像小鸡一样宰杀的宽大身影,浑身是血的被数名惊慌失措的士兵抬着,向坑道野战医院一路狂奔。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可迟大奎副团长带着哭音的狂吼声让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一柄折断了的三八式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就那样刺在他的胸前,彻底击碎了我的侥幸。
直到我发稿的时候,刘团长依旧还在独立团野战医院抢救,野战医院所在坑道已经戒严,连我也不能获知刘团长最新的情况,和他在一起被抢救的还有团参谋长俞献诚,独立团在这一战手刃日寇数百,但他们却失去了级别最高的两位指挥官。
请所有人和我一起为在生死线上和死神赛跑的二位英雄祈祷,他们不能倒下,他们还要率领着独立团为我华夏民族在我们祖先建立的抵御外寇的古老防线上阻击日寇,他们,是我们华夏大地上最坚强的脊梁。
柳雪原这篇战地日记几乎占满了报纸的两个篇幅,张管事念的也是深情并茂,念到动情时还时不时拿衣角拭去眼角的泪花。
但却并没有人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矫情,那帮处于社会最底层扛包工们眼里闪动的泪花也说明了一切。虽然不懂什么叫爱国家爱民族,但数万国军在前线抗击日寇,不让日寇进中国来欺负中国人的道理,他们都懂。
不断从东三省逃回来的人们用声泪俱下描述着东三省日本治下老百姓的惨状,所有的收成都会被日寇抢走,留下的只是勉强糊口的口粮,甚至没人敢生孩子,生怕再多一张嘴就会被饿死。
听到这一切的壮汉面露悲戚,终于,转过身,拿上台阶上放着的半块馍馍拎着挂在树枝上的夹袄,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
“哎,刘津佐,你去哪儿去?”张管事一呆,继而朝壮汉怒吼道。
这个从陕西来的家伙虽然能吃,但干活儿可是一把好手,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
“额要找额兄弟去。”壮汉回过头认真的说道。见所有人茫然不解,便又加了一句:“本来独立团潼关挑兵是选中额的,但额兄弟说额是长兄,让额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