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照的老兵,平素话语不多,在十六名特种兵里,他并不出彩,无论是那一项技能都排在最末,堪堪达到刘浪的选拔标准。
可他有一项特殊技能却是少有人能及,他对于危险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感应,也正是由于他的存在,凌洪才能带着两名特种兵潜伏近4里灭杀四组日军游哨替程远山开路。
最能躲避危险的人,这次却毅然朝着危险前进;最能躲避危险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他的身边十几米的半径,躺着足足十二名日军,匍匐在一名日军身体上的特种兵的背部几乎已经被戳烂,当凌洪翻开他的身躯,他的嘴里叼着的是身下日军半截喉管。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活活咬死了一名日寇,哪怕是不停地有刀刃临身。
特种兵强悍的战斗力注定了他们杀死的日寇格外多,另外一名特种的遗体同样很快被找到,他周围倒下的日军数目同样触目惊心,两名特种兵用日军的命证明了他们无愧于独立团第一精锐之名。
同样,他们也用自己的生命维护了特种兵的荣誉。
哪怕他们是独立团最锋利的利刃,应该属于黑暗中的刺客,一击而中既远遁千里。
其实,当他们做出如此选择的一刻,做为特种兵,他们是不合格的,可做为战友,他们是无可挑剔的。是的,当战友遇到危机那一刻,他们放弃了自己的职责选择同生共死,将精锐之血和独立团所有人融为一体。
凌洪并不知道,在为他静静收敛两名特种兵遗体那一刻,所有在场的独立团官兵们眼神里不再只是对整个独立团最精锐战士的仰望,更多的,是尊敬和悲伤。
他们,再也不仅仅只是独立团的兵王,更是战友和兄弟。
“这儿有个活的,身上还是热的。”一名士兵疯狂的高呼起来。
程远山和凌洪狂奔过去,看着还算熟悉的面容,忽视了士兵身上还插的一把连着长枪的三八式刺刀,程远山怀着无比期盼的心情,将手伸向士兵的鼻端。
良久,在众人的期盼眼神中,程远山木然的摇摇头,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身上还是热的,还是热的啊!连长,我摸过的,我真的摸过的。”士兵痛苦的喊着,向所有人伸出他的手,仿佛用这个来示意他是真的没骗人。
已经举起的昏黄火把火光中,满手的鲜血证明着他感应到的温度从何而来。
那杆尚带着长枪的三八式刺刀长达30公分的刀刃已经尽没入士兵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