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大奎狠狠瞪一眼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货,冲刘浪规规矩矩行个军礼,压低嗓门:“但是团座有令,大奎必定在所不辞。”
其余人也跟在其后齐声低吼道:“团座有令,在所不辞。”
刘浪脸上挤出一丝并不算很畅快的笑意,伸手虚按,道:“都坐下说话,你们四个也先坐下。还有,赵二狗你个狗日的以后把你的嘴巴给老子管住了,是你特娘的想揍他吧!别啥子都往老子身上扯。”
见刘浪如此一说,刚才还很凝重的气氛微微一松,赵二狗脸上也多了几分熟悉的痞赖,破天荒的掏出香烟,给一众同僚散烟,“来,来,不就是打了场败仗嘛!都绷着脸做什么,抽烟抽烟,听听团座的高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咦,赵营长这是又连夜加班读书学习了的啊!看样子,给小翠护士的情书不用团座代劳了。”听到二皮脸赵大营长突然文绉绉的拽了句刘浪用过的名词,所有人都乐了。就连李国斌这个从第二十九路军过来一年前还略微有些生疏的少校也开始开起赵二狗的玩笑起来。
“哎呦,老李,你跟凌洪那厮学坏了。告诉你,老子现在可以写好几十个字的情书了。”赵二狗也不着恼,笑着回了一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貌似变得比先前好多了。
刘浪也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迟大奎递过来的香烟就着他擦着的火柴点着了。他当然知道这帮属下的意思。他们也是用这种表现形式在告诉他,无论他想做什么,他们都会跟着他。包括刚才说话的李国斌也是,他那句看似是跟赵二狗开玩笑,其实也是一种表态,表态他现在是和独立团一体的。
显然,刚才他的凝重让这些独立团的中坚们有些吓着了。本来还想来找他质询的几个步兵营长也暂时忘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四个,是想来找我这个总裁判长和这几位裁判投诉不公来的吧!”一个人站着的刘浪猛的吸了一口烟,将目光投到以迟大奎为首的四位步兵营长脸上问道。
迟大奎等人忙站起身,齐声回答:“报告,长官,不敢。”
“扯淡,感觉不公就直说,有什么敢不敢的。”刘浪将烟头灭掉,“没错,你们想说不公当然没错,他们几个之所以那样做,全是我的意思,因为对你们不公,所以你们的战斗力至少削弱了两成,在加上原本属于你们的新式武器重火力全被拿掉战斗力再次削弱四成,可以说,你们是用了不到一半的战斗力在和兵力超出你们一倍,火力超出你们两倍的“日军”战斗。